周幼檀这话落在太后耳中刺耳得很,她当初也算是病急乱投医的才择了这困在辛者库的苏扶楹。
她本以为这苏扶楹在辛者库任人欺凌整整两年,深知这宫中险恶,应是被磨去了心气儿,她的家人又在她手中,该任她拿捏才是。
却不曾想,她一手饲大的蛇,如今却是反咬了她一口。
“苏扶楹,你可还记得赵姨娘还在哀家手里。”
周幼檀怎会忘,只是这上官将军早就上了折子说是要处死赵姨娘,可皇帝却是无动于衷。
“太后娘娘,若是赵姨娘该死,应死,那上官将军的那封折子便会要了姨娘的命,可姨娘如今却是好端端的活着臣妾不知太后娘娘是何等滔天的手段,能从陛下的手底下杀了姨娘。”
皇帝既没应了上官将军的折子处死赵姨娘,教坊司的人也定然不敢叫这赵姨娘丢了命。
“你!你!很好,苏扶楹,很好!”
“谢太后娘娘谬赞,太后若是无事吩咐那臣妾便先告退了。”
周幼檀说完便起了身行了礼,后而推开这殿门走了出去。
紫珠将这广阳殿侍奉的宫人都带的极远,周幼檀出了殿,纸鸢瞧见才从远处跑了来。
“娘娘”
她急得很,只是在这广阳殿中不能叫外头不知情的人瞧出些端倪来,平白无故的惹些猜忌来。
周幼檀扶住了她的手轻拍了拍,后而便稍大声些的说道。
“太后娘娘本想留本宫在这宫中诵经为腹中的皇嗣祈福的,只是本宫怀孕不过一月有余,太后念着本宫尚未坐稳皇嗣,怕出些岔子,便又让本宫回了。”
她这话是说给这候在前院的宫人们听的,她边说边带着纸鸢离了这广阳殿,坐在了外头的暖轿中。
纸鸢自是急得很,可现下却又问不得什么,便高呵道。
“起轿!”
待到这暖轿回了含章殿,纸鸢搀着周幼檀回了主殿,关上殿门后才小声问道。
“太后”
“姐姐放心,如今太后奈何不了你我什么,不过是同我说了些可有可无的罢了,姐姐不必忧心。”
她轻声宽慰着,纸鸢听着却还是提着一颗心的说道。
“太后可是要将你腹中的皇嗣送到广阳殿养着?”
周幼檀应声点了头。
“姐姐不必急,我的孩子谁也夺不走,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