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嫔如今身怀有孕自是尊贵的很,她说胎动难受,皇帝便也不马虎的差使着景林去请了太医,后而便开口安抚道。
“爱妃莫怕,朕已差使着贺太医入殿。”
自去年宫宴之时这颖妃中了砒霜,险些同腹中皇嗣一并丧命后,皇帝便也一直留着心,自此这宫中每逢宫宴便有太医候在殿外。
贺安堂得了传召便提着药匣子匆匆入殿后跪拜在殿中,本在这玉堂殿奏乐起舞的舞姬乐姬皆退到了一侧。
“微臣恭请陛下圣安。”
“免了,昭嫔胎动难受,贺太医去瞧瞧罢。”
“是。”
他领了命便提着那药匣子走至昭嫔身前,先行一礼后而便拿着一方帕子搭在了昭嫔的手腕之上。
棠溪有容虽是不喜这昭嫔腹中的皇嗣,可皇帝金口玉言的叫她护着昭嫔的皇嗣,她现下自有些如坐针毡的瞧着昭嫔,后而便说道。
“陛下,臣妾瞧昭嫔月份大了,若是实在不适,臣妾就吩咐着轿辇好生送昭嫔回雍华殿休息。”
闻祈听着便也觉得并无不妥的点了头,这宫宴人多眼杂,昭嫔若是回宫反倒是好些。
贺安堂为昭嫔诊了脉后而便走至殿中回禀道。
“禀皇上,娘娘,昭嫔腹中皇嗣并无大碍,依微臣瞧许是外头天寒,娘娘又许久未出雍华殿了,腹中皇嗣才会略有不适。”
昭嫔本就无碍,她此番只是想传太医来给颖妃瞧瞧的,她坐在席面儿前瞧了一眼颖妃,又听着皇帝说道。
“既如此,那昭嫔便回雍华殿好生休息罢,景林备轿,你亲送昭嫔回宫。”
“陛下,臣妾刚刚瞧颖妃似有些不适,年下了,颖妃姐姐随着皇后娘娘一同操持这六宫之事本就劳累,贺太医既来了不如也给颖妃姐姐瞧瞧罢,不然臣妾回了雍华殿也总是挂念着。”
闻祈在九华殿也是听这景林说了一嘴,说这皇后娘娘力求宫宴完美,便差使着明妃同颖妃事无巨细的过问,小到这玉堂殿中要摆上来的花儿,大到这宫宴这日应备下的歌舞。
这颖妃忙的脚不沾地儿,她身子本也就弱些,闻祈这般想便瞧着这周幼檀的脸色确有些不大好看,便也吩咐道。
“去给颖妃瞧瞧罢。”
贺安堂便又提着这药匣子走至周幼檀身侧,替人把了脉,只是这脉一把他心下一惊的瞧向了周幼檀。
“怎么了?可是颖妃出了事儿?”
敏锐如皇帝,他纵使遥坐在那龙椅之上也瞧见了这贺安堂的不大对劲便出声问道。
“娘娘”
瞧着周幼檀点了头,这贺安堂才走上前去回禀道。
“禀陛下,颖妃娘娘已怀有身孕,一月有余。”
这么细细算来,应是一月前周幼檀送皇帝红珊瑚串子被一连召幸三日时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