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去雍华殿,本宫去瞧瞧昭嫔。”
……
周幼檀到这雍华殿时,昭嫔刚用过了早膳,吩咐着绿波撤了那圆桌之上的残羹冷炙,便听着外头的太监高呵道。
“颖妃娘娘到!”
她听着便也起了身迎了上去。
“臣妾给颖妃娘娘请安。”
只是她这礼还未行完,便被周幼檀先扶了起来免了礼。
“妹妹不必多礼,本宫刚刚去那临华殿瞧了瞧康妃,想着回宫的路上路过这雍华殿,便来瞧瞧妹妹。”
若是颖妃还住在昔日的杨安殿,怕是才会路过雍华殿,可如今这颖妃住着同杨安殿雍华殿八竿子打不着的含章殿,昭嫔一听便知晓颖妃此番来这雍华殿,怕是有事儿。
“多谢姐姐挂念。”
她这般说着便瞧向了那绿波,绿波会意便打发着殿中侍奉的宫女儿太监出了这主殿,只留这颖妃同她身边儿侍奉的纸鸢姑娘,还有自家娘娘在这殿中。
周幼檀同那昭嫔在窗前的坐榻之上落了座,这黄花梨雕花小桌之上摆着那绿波刚刚新奉上来的阳羡雪芽。
“姐姐可是出了何事?”
二人无心饮茶,昭嫔瞧着颖妃从袖中拿出了一方帕子递给了她,她接过瞧着上头已干尽只留一滩污渍的帕子,略有不解的问道。
“这是?”
周幼檀便也未拐弯抹角的直说道。
“本宫刚刚回宫之时,在来雍华殿杨安殿必经的那条宫道上,险些从轿辇之下摔了下来,本以为是那抬轿子的宫人不慎滑了脚,可后而才发觉,那宫道之上叫人泼了油,稍有不慎便会滑倒妹妹可知本宫的意思?”
她说着便瞧着那昭嫔细嗅了嗅手中的帕子,后而便皱紧了眉。
“姐姐是说是有人在那宫道之上泼了油,想叫给臣妾抬轿子的宫人不慎滑了脚,叫臣妾从那轿辇之上摔下来,然后顺理成章的流了孩子?”
昭嫔聪慧,周幼檀不必再多说些什么,她便也能听懂,只是她还略有不解的问道。
“可是这人做了此事又会如何毁了那宫道之上的证据,逃之夭夭,她又怎知是臣妾路过那路之时不慎摔下轿子。”
这法子多得很,这人既有胆量堂而皇之的在这宫中行此腌臜之事,必给自己留了后路。
“若是旁人,那最多不过受些皮肉之苦,将那掌管此事的太监嬷嬷拎出来打一顿板子便也罢了,若是妹妹,那人必也是有法子脱身的,毕竟这宫道之上白日里往来宫人甚多,若是有人顶了罪说是她不慎为之,最多将那人打死便也是结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