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幼檀抬眸瞧了这杏子姑娘一眼,便认出这人便是柔贵人的贴身宫女儿,昨儿险些被皇后罚入浣衣局的那人。
“起来吧,你家柔贵人可是有事儿寻本宫。”
她都让则敬唤人入了这漪澜殿自也不会拐弯抹角,那杏子便也走上前去在那圆桌之上放了一个用纱绢包好的物件儿。
纸鸢便也将那纱绢展开,里头放着的是一对儿成色极好冰清玉润的翡翠镯子,这镯子的色也是润而不浮,且是那难能一见的阳绿镯子,还好巧不巧的凑成了一对儿,上头一点儿纹裂都瞧不见。
这样的一对儿翡翠镯子拿到民间,亦或者是世家大族的手中都是能传世的宝贝。
“娘娘这是我家贵人孝敬给娘娘的,既是多谢娘娘昨日回护的恩情,又是想同娘娘交好,正如娘娘同昭嫔那般。”
杏子这话说的虽是隐晦,可这殿中侍奉的宫人又有何人瞧不出柔贵人这般怕是想要依附颖妃,为颖妃所用。
周幼檀放下那汤匙将那对儿镯子拿了起来仔细瞧瞧,后而又放了回去的说道。
“既如此你家贵人的心意本宫便也领了,夏雨从库房将陛下前些日子赏下的一斛南珠还有那天香绢拿去给柔贵人罢。”
她这般便也是认了柔贵人卖的好儿,这柔贵人是个聪慧的,眼瞧着这人得了皇帝的恩宠,她又何必打了这人的脸面。
更何况她总觉着那皇后怕是又要作些妖蛾子出来。
“回去侍奉你家贵人罢,叫她若是得了空便多来这漪澜殿中陪本宫说说话儿,解解闷子。”
杏子喜眉笑眼的福下身子行了礼说道。
“是娘娘。”
……
这柔贵人当真得宠,一连五日都宿在了避风台,那皇帝的赏赐便如流水般尽数赏给了她,这信儿传的满宫皆是,往来的宫人也皆知这柔贵人盛宠,乃是皇帝心尖儿上的人。
就连往日的颖妃娘娘如今怕是也有五六日未瞧见皇帝了,更别提昭嫔同皇后娘娘。
外头流言蜚语不断,周幼檀倒是不甚在意的坐在漪澜殿前院的藤椅之上,手中捧着一本儿诗书瞧着,夏雨持着一柄团扇给她扇着风。
而那昭嫔也是坐在她身侧的藤椅之上,她本是想着来颖妃处好好的静静心,许是这酷暑难耐她怎么都静不下来,便也将手中的绣架棚子放到了一侧的海清石茶桌之上。
“娘娘,那柔贵人一连盛宠五日,娘娘便不焦心?”
“往日得宠的嫔妃不少,倒是未瞧见妹妹这般着急过。”
周幼檀也将手中的诗书扣在了那茶桌之上瞧着她。
昭嫔听着便也轻叹了口气垂下眸说道。
“只是臣妾瞧着这柔贵人太不同了些”
“这后宫中的女人又有什么不同?君恩如流水不过是今儿宠幸这个,明儿宠幸那个罢了,妹妹不必焦心,左右陛下心中有你,便不会冷落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