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好好地给本宫带出来,本宫便在这儿等着。”
“是。”
景林领了命便点了两个九华殿的宫女儿随着他一同入了慎刑司,不过半刻便将纸鸢带了出来。
板着之刑本就痛苦不堪,这帮子小人又罚了她好几个时辰,纸鸢出来时早已昏了过去,面若金纸恍若一阵风便能将人吹走一般。
周幼檀急急的迎了上去,细瞧着才瞧见人绯色衣衫之下早已干涸的血迹,还有后头那皮开肉绽的鞭痕。
“不是说只是板着之刑?那纸鸢身上的鞭痕又是从何而来?!”
她美目圆瞪,仅是瞧了那掌事嬷嬷一眼,嬷嬷便惧的打了个冷颤哆嗦的跪拜在了地上说道。
“纸鸢姑娘不肯好生受刑,又动不动便晕过去,奴婢想着宁嫔娘娘的刑罚还未施完便叫人上了鞭子。”
“也就是说,纸鸢昏过去你们便拿着鞭子将人打醒,再接着上刑是吗?”
周幼檀虚环着纸鸢,本想抱着她却是摸了一手的血,她怒从心中来,正环视着想要拿些什么好好的教训一下这帮狗奴才,那景林便从慎刑司奉上了一条鞭子。
“娘娘,陛下说了,只要不闹出人命,就任着娘娘打。”
周幼檀虽是不知这闻祈今儿到底是为了什么发的善心,她却是怒不可遏的接过那条还浸染着血污的鞭子走到了那掌事嬷嬷的身前。
九华殿的宫女儿有眼色的早便上前将人押在了原地,却听颖妃说。
“松手,省的一会儿血溅到了你们的身上。”
纵使她们松开了手,那跪拜在地上的掌事嬷嬷也是不敢动,她知晓若是她今儿敢逃半分,便不只是一顿鞭子可以善了的了更何况还是陛下下的旨意。
周幼檀手下到不留情,她儿时习武将父亲的刀枪棍棒都玩了个遍,手上力气自是不小,这一鞭子狠狠抽了下去便是皮开肉绽。
鞭尾处甚至划破了一旁掌刑宫女儿的脸,那宫女儿捂着自己不停渗着血的脸惊呼一声便没骨气的昏了过去。
另一侧的掌刑宫女瞧着便也吓破了胆,不停地磕着头说道。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
周幼檀手下自知轻重,她知晓不过十数鞭子罢了打不死这帮人,便也没留情的一鞭子一鞭子的抽了下去,那掌事嬷嬷疼的嚎叫却是不敢动半分,只能生生受着。
直到这人彻底昏了过去,那掌刑的宫女儿脸上身上也落了不少的伤,她才收了手。
景林走上前半蹲下来瞧了一眼后而便说道。
“娘娘,人昏过去了。”
周幼檀将鞭子丢掷一侧,上头浸染的血在这御旨的石砖之上留下了一道道的血痕,她拿起宫女儿奉上来的帕子将手上的血迹拭干后而便说道。
“既如此,便叫太医来给她们瞧瞧吧,别死人就成。”
“是。”
料理了这慎刑司的宫人,周幼檀本想着带纸鸢回含章殿,再请贺安堂来细瞧瞧,可景林却又在一侧说道。
“娘娘,陛下请娘娘到九华殿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