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沈轻醒来后就靠在他哥身上发懵。晚上喝了太多酒,视线在看向机窗外漆黑一片时,大脑里还是一片浆糊。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上的飞机。“醒了?”江箫正昏睡着,察觉怀里人细微的动静,也睁了眼,低头瞧他。沈轻懒音“嗯”了声,眯眼看了下时间,三点五十。高等舱人少,沈轻环视一周,这个点儿舱内灯光昏暗,别人基本都睡觉,霍晔脸上也盖着张报纸,半躺在他的斜侧方,跟外侧他哥隔了一条过道。大公子是翘班跑出来的,一身灰蓝色高定西装还没来及换下,远远瞧着人模狗样的,现在为了睡觉舒服,扯了领带开着襟口,独领风骚,一副慵懒精英的做派,脖颈处突出性感的喉结不时滚动一下,被推车经过的空姐轮流盯来盯去。“诶诶诶,看谁呢!”江箫不满的揪了下沈轻的耳朵,伸手捂住他的眼,低声警告:“你哥还没死呢!”“霍晔,”沈轻笑了声,抬头瞧他哥,逗他小声说:“很好看的。”江箫脆弱的玻璃心啪呲碎了一地,立刻黑了脸:“你看腻我了是么?”他最近皮肤状态不好,下巴上的青茬一个不留意就容易密起来,脸跟着也显糙,他已经尽量去补救了,隔三差五的就敷个面膜,最近躲在教室外出少,风吹日晒也少,好容易养好了黑眼圈,额角上的痘痘却又扑棱扑棱不停的冒。霍晔天生贵族细皮嫩肉,每月还去趟美容院花个几万块做下护理,他一穷光蛋比不过人家,他又有什么办法?“哥,”沈轻捧着他哥的脸,凑过去在人唇上亲了亲,笑声哄着:“你比他要好看。”“你放屁,”江箫摸了下自个儿脑门儿上的几颗痘,不满的从人手里挣扎出来:“你眼睛都黏在他身上去了!”“在看他的衣服,”沈轻把生气的小宝贝揽在怀里,给他哥在腿上重新铺了铺小毯子,顺手伸进去摸了一把,小声说:“给我量下尺寸,等以后你工作了,我也给你买。”“去你的!”江箫被抓的一痒,没好气的笑了声:“你这量的也太早了。”沈轻附上他的耳朵,说:“手把手记录我哥每一个成长瞬间。”江箫:“……”月黑风高夜,沈轻手忙不停,嘴唇贴在他哥耳廓边来回蹭着,磨得人一股劲儿成长成长再成长,直到欺负得人满脸发烫实在受不了了,摁着他的手低声求着他帮忙,沈轻才轻笑着闭眼凑过去吻他。“你……你小子……”江箫含糊不清的抱怨:“坏……坏死算了……”“嗯……给你盖上盖头,”沈轻脱了自己的衬衫,扬手盖在俩人头上,随即扑身上去卷舌含住他哥口中的温软,哑涩的声线低魅惑人,在光线晦暗的角落里微声响起:“哥,我想娶你……”作者有话要说:人生在世数蜉蝣,转眼乌头换白头(明·唐寅)文里换了个字,有的说清代石天基写过,不确定不敢妄论,欢迎大家指正感谢大家的评论和支持~清晨四点半,609一三四五还有刘可欣,风尘仆仆的五个人,在霍晔提前订好的酒店会合。原本三间房,霍晔江箫壮汉一人一间,姜离刘可欣会来纯属意料之外,霍晔又临时加了一间房。幺鸡抬腿踹了他一脚。“干什么啊!”霍晔回头瞪他。“可欣是女孩儿!”幺鸡朝他低喝一声。“是啊!”霍晔瞪着人喊:“我也没说她是男的啊!”“一人一间房!”幺鸡激动的喊:“你只加一间房干什么!”“那哥俩睡一间!龙溪现在没来你占龙溪的那间!”霍晔两手转方向盘似的掐住幺鸡的脸蛋子,来回拧着:“新开的这间是给可欣的!傻货你懂了吗!”“知道啦知道啦!”被拧来拧去的幺鸡,也开拖拉机似的拧上了霍晔的脸,喊:“快松手!我隐形眼镜都要掉了!”“不松!”霍晔使劲儿捏:“你这情商完全就是给你的脸丢人来的!今儿本公子就要把你变回你原来的样子!”“我原来就长这个样子!”“不!你原来就应该是一只傻狍子!”身后江箫沈轻刘可欣扶着行李站成一排,冲着柜台处掐架的俩幼稚鬼齐刷刷翻了个白眼。最后还是柜前服务员以影响酒店秩序为由,委婉的提醒俩帅哥不要大声喧哗。霍晔被提醒一声,立马松手朝前台美女道歉,表示刚到目的地太过紧张亢奋,一时忘了绅士风度。幺鸡不爽的哼了一声。“你们是来旅游的嘛?”前台笑声问着。霍晔点点头,笑声说:“到处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