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马青青?”沈轻问。“人家是副部长,凭本事进的体育部,”江箫揉揉他的脑袋:“我总不能把她赶走吧?”“没让你赶走,”沈轻盯着他:“但你们部门拍照,你不准再站到她的旁边。”“好,”江箫点头:“我是有家室的人,要为我家大帅哥守身如玉。”“嗯,”沈轻边走边冲人招招手:“那我走了,小甜心。”“什么玩意儿?”江箫一听这仨字儿就忍不住起鸡皮疙瘩:“什么小甜心?”“小甜心是我哥,我哥是小甜心,”沈轻懒洋洋的声音从前头传来:“温柔懂事又可爱,日锄夜耕玩不坏。”江箫:“……”混账犊子!盯着人慢吞吞往前走的背影终于渐行渐远,江箫才敛起笑意,转身回去操场。转过身,阴沉下脸,煞气冲天的往主席台边走,掏手机打电话。“江箫,”刘可欣声音传来,立刻解释:“这件事我有责任,抱歉让沈轻受委屈了,你冷静点,我现在食堂见人,不方便挨骂。”“许海说你们调查了,还没出结果,”江箫冷声问:“你是不是把名单扣下了!”“是,”刘可欣说:“但我首先是他们本院的学姐,我以为你会替他出手。”“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冷静点,”刘可欣说:“名单我已经发给导员了,连带着今天早上和今天上午的事,她说会严肃处理,给沈轻道歉。”“沈轻才不稀罕那些虚的!”江箫怒声驳回:“他有自己的事要做,别叫他再掺和这些破事儿!”“好。”“老三那儿有份录音,”江箫说:“你找他要了在院系大会上放。”“好。”“抓破沈轻胳膊的人是谁?”“什么?”“我说,”江箫忍住火气:“沈轻的胳膊被你们院的人挠了!那个人是谁!!”“刘汉,”手机那头的人似在皱眉询问;“你还抓他胳膊了?”“刘汉?”江箫心里一个咯噔,问:“一班的刘汉?”刘可欣“嗯”了声,犹豫片刻后,还是捂着手机跟人讲了下刚才调查的结果,说他是无辜的。“无辜是么,”江箫冷然一笑:“很好,你现在告诉他,我给他两个选择。”“什么选择?”“要么五分钟内赶来操场挨我揍,”江箫冷语威胁:“要么今后四年他在韩宇手底下,别想好过!”作者有话要说:一碰到这种不能拖拉的事,就得,万字大更从刘可欣接电话喊出“江箫”名字的那一刻,刘汉就知道自己躲不过了。一开始也没想躲,他不认为自己是错的,更不觉得这事儿会牵连到他身上。他不是造谣的人,他只把自己当做第一个信息传播的传播者,人都有言论自由,是居夏跟沈轻之前有过节,那个女生暗恋沈轻,恰巧是泼辣的直性子,他只是把自己每一次看到的,以一种不经意的方式讲给她听了而已。至于别人怎么想,怎么传,都跟他无关。更何况沈轻本来就不冤,甚至比谣言传的还要恶心。不过当那人亲口承认时,他突然又觉得自己手里的东西没价值了。就像那个差点把他下巴拧断的疯子说的,又不床|照,要传出去,就算有人敢编排沈轻,难不成还敢有人造谣江箫?要怪就怪沈轻太能装,平时不吭不响,别人再怎么说他都无动于衷,原以为就是个柔弱可捏的受气包,他也是没想到,自己一提到江箫,沈轻就跟变了个人一样,转眼脸就冷了下来,发话威胁他那一刻,发寒的眼底流露出的几近疯魔的狠意,简直就不是个正常人。他知道江箫也不是什么好人,如果他敢用照片威胁江箫,他还没把他摁死,江箫就已经把他挫骨扬灰了。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一个死变态,一个暴力狂。刘汉不想去找江箫送死,他今早被人掐的下巴还疼着,下半张脸还被印了四根红指印,走路上都得戴口罩,孙栖他们跑完四百接力非拽着他来吃水煮鱼凑份子钱,69一份儿三个人均分,孙栖刘光他俩吃肉,他嘴巴动不了,只能小口一点点啄汤。于是在刘可欣调查无果走后,刘汉给江箫发微信,希望那人能放他一马。发出去的消息,带着个红色感叹号。毫无疑问自己被人删了。意料之中又带点儿遗憾,惹怒了大佬,身上还猛地出了一身冷汗,刘汉低头看了眼时间,还剩二分钟。韩宇跟江箫什么关系,他清楚,虽然不知道江箫心里怎么看韩宇的,但在宿舍里,他听韩宇天天一口一个“江箫那是我兄弟!”“牛逼吧?那是我箫哥!”“箫箫替我做作业,我替箫箫搞搞事!”就知道,韩宇是绝不可能为了一个没用的他,去得罪江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