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被抛起来的那一刻很幸福。他也希望沈轻能这么幸福一次。陪人喝酒熬了个通宵,江箫定了铃,仰面靠在沙发上小歇了一个多小时。睡觉不过眨眼功夫,江箫被铃吵醒后,立刻就去扇霍晔的巴掌。霍晔迷糊中“嗯”了一声,倦懒的睁开眼皮,先瞧了眼盖子自己身上的衣服。“当学生就回学校上课,不当学生就去公司上班儿,”江箫拨拉掉他的腿,去里屋私设的洗手台前洗漱,边搓脸边训着话:“既然楼还没跳,那就得先好好活着,老二那边我替你去说,赶紧收拾收拾,准备干活了。”“唉,”霍晔懒洋洋的支棱着脑袋,瞧着里间露着半个健硕身形的絮絮叨叨的人,语气幽怨的叹了声:“好男人呐,沈轻可真是好福气啊……”“滚!”江箫在里头刷着牙骂了一声,然后又想被这话点的一醒,探头问:“你还没告诉我,你跟老二你俩怎么看出来的?”“这有什么难猜的,”霍晔也起了身,抻了抻胳膊,说:“去年快一整年了,你什么时候跟我们几个提过你还有个沈姓的弟弟?末了快放假了,又突然冒出个异父异母的要来和我们一块儿住的兄弟来,你当我和老二的脑子,跟老幺一样的蠢?”“操!”江箫吐了口漱口水,低骂一声:“失策了!”“而且你还为他那才671的压线分,高兴的掉下床摔断了骨,”霍晔啧了声,无情嘲笑:“傻不傻啊你,你新生秋季运动会这天是周六,沈轻昨晚提前跟图书馆那边请了半天假,一上午除了十点钟去跑个五千米外,整个上午都可以睡大觉。初进大学时那种安逸巴适的感觉,仿佛又重新回来了。沈轻以为今早能歇到八点,三个小时够养精蓄锐恢复精神,结果还没到七点,就被醉酒睡醒了的幺鸡给晃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