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箫大脑发着懵,忍不住抬手,朝那人动了动手指,犹豫着开口:“沈轻,其实……其实我……”沈轻没给他开口的机会,转身进了宿舍,啪的一下摔上了门。作者有话要说:带感不?夫夫吵架认真泥萌就输了感谢大家的支持和评论吖~下午两点,体育部办公室会议。空调开着,四大张拼凑起来的长方形会议桌上,横摆了二十块红囊鲜润散着清香的西瓜,围坐桌前的人数明显多于西瓜块儿的屋子里,因为首座上某个从一来就黑沉着脸不说话的人,气压已经低到极致。没人敢吃西瓜,大家只能去看部长。部长比西瓜好看。坐桌头上的人,野眉紧蹙,冷颚酷削的脸上,自带冲天的黑气,脸臭的活像掉进了屎坑,一双冷沉的眸子,不去看桌前摆的一摞表格资料,却钉死在桌上的一排西瓜上,隐约可听见齿关在磨咬,像是下一秒,这人就要连西瓜带桌子一块儿撕烂了吞下去。一众部员很久没有这么仔细打量他们老大了,果然他们老大还是一如既往的凶残。开会不能玩手机,而会议已经结束了半个小时,他们太无聊,只能找屋里唯一一个存在感最强烈的人观赏。箫哥没发话,青姐也没在,今晚汉服社要表演,他们青姐作为社长,毅然决然的抛下了他们一众可怜人去会场排练,让他们现在想走也走不了。陈涵坐在江箫边儿上,作为第二个在江箫跟前儿说得上话的人,他和江箫一样仇视的盯着桌上的西瓜。中午他买了捧花兴冲冲的去后台给女神献礼,结果刚进门就看见一个青蓝杂毛的生物抱着半个西瓜,盘腿坐在他女神的小椅子上,低头翘着手指,拿着牙签一下下拨挑着西瓜籽。那个傻玩意儿,脑子里装的大概都是浆糊,连他女神站在旁边偷看他都察觉不到。西瓜籽有他可欣女神好看?陈涵盯着那人和那瓜看了会儿,自已又抱着花回来了。女神有了西瓜就不会再要花,尽管他早就知道那杂毛二傻子是外院的姜离,是他箫哥一个宿舍的老幺,更是他女神的心里惦记的人。尽管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已不可能,他也想以追求者的名义,在她的生命里正大光明的出现一次。也没什么别的事儿,他想告诉她一声,有个来自土木工程的普通理工男,曾在北京火车西站的出站口,对那个手里拿着糖葫芦,偏头和别人笑闹嗔怒的女孩儿,一见钟情过。“箫哥,”有个部员终于憋不住了,站起来看着桌头上的人,说:“我上趟厕所。”这是真憋不住了。江箫阴沉半天了的眼,终于回过了神儿,他抬头看了一眼那人,也提上书包站起了身,随口|交代着:“西瓜你们分了,散会吧。”憋不住的那位,立刻捂着裤|裆一溜烟跑了。剩下一群人,见江箫终于不耷拉臭脸,正拿着资料装进书包里就准备走人,气氛一松,都笑嘿嘿的道谢,然后不客气的去桌上拿瓜。手长的饿不着,原来大半个的西瓜被切成的二十块,两三秒就被人抢尽了。江箫临出门前,回头瞥了眼里边一群对脸笑闹着吐西瓜籽的人,凝了凝眉。“箫哥!”有个男生见他回头,举着西瓜朝他招手笑:“我这个还没啃呢,你来块儿不?”“不了,”江箫抬了下手,转身离开:“你们吃。”不过就是被退回来的东西而已,没什么好不情愿的。而且,他这些个听话懂事连撒个尿都会打报告的部员们,可比某个姓沈的可爱多了!去崇德楼路上,江箫忍着头疼,闭眼又回忆起中午回去躺在空调屋里低声咳嗽的混账犊子,然后掏手机给袁铭打电话。“喂,”袁铭笑声传来:“怎么,是谢我中午给你留的那个大西瓜吗?”“谢了,”天光刺目,江箫头脑一阵眩晕,他抬手挡了下日光,说:“中午要的太急,没来得及付账,多少钱?”“谈钱就见外了,”袁铭笑道:“我们怎么说也算是朋友吧,今天天儿这么热,厨师长想请自已好朋友吃个西瓜,不是顺便的事儿吗,怎么样啊,那西瓜今早上进的新鲜的麒麟瓜,味道不错吧?”“挺甜的,汁儿也多,”江箫附和着笑了笑:“又凉又脆,光提在手里都觉得凉快。”“行!”袁铭满足的笑了两声:“你觉得好吃就行!”“钱还得给啊,”江箫说,进楼按了七楼的电梯,说:“今儿傍晚他有点事儿,可能又跟你说不吃,我过去你那边领个饭,顺便把账结了,绿豆汤他不爱喝,你那儿有荷叶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