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总希望他能再懂事一点儿,他也总一而再再而三的去遵循他们父子之间的默契。于是他就沉默。他是沈轻执着了十年的哥,他是沈静心里放在九月底剩下的最后几天,大是忙碌的。健康活力大赛的训练已经正式开始,各院的赛事负责人都争相抢占地盘,操场主席台下的长廊,纵长一百米,被五个院分割出来,街舞社挺不痛快,长廊本来是他们的地盘,年年大赛都被这么欺负,今年的街舞社的社长不想再当怂蛋,占领了北头方圆三米,天天晚上带头把音响调到最大,逼得其他院领舞也就不得不也调大音响。晚上本就热闹喧杂的操场,场外的人绕着跑道锻炼,耳机都不用带,一路全是风格各异的音响声震动。沈轻白天上完课就要去图书馆兼职,自从有个写小说的想法,他待在图书馆无聊,也借了楼下不少小说来看,找灵感来构思他的故事。兼职就是看小说,看完小说就写框架,沈轻一坐要坐到晚六点,下班了去超市随便买点儿吃的,然后回宿舍放书包,再去长廊。训练也算是院里的大事,刘可欣他们给导员申请了请假条,一批就是两个月。早六点起,晚十点归,最近学的基础动作,孟珊打拍子也都是打的慢拍,身上出不了多少汗,就是有点黏。天气越来越凉,在水房冲澡太冷,沈轻每晚回宿舍后,离澡堂关门还有十多分钟,虽然懒,但为了晚上更舒服点儿,他还是得掐点去澡堂洗澡。上高中都没这么累过。江箫就挺纳闷,沈轻每天都这么忙,为什么还大半夜不睡觉,非要熬到对面幺鸡睡熟后来爬他床?其实爬床也不算什么,之前又不是没爬过,关键是他们正在冷战啊!谁家男男朋友冷战的时候,还天天夜里来搞偷袭干事儿的?第一天夜里,江箫以为沈轻是来找他和好的,挺大方的敞开怀,蒙上被子,安静的闭眼让人随便动。第二天早上,他特地跟陈涵换了班去操场找人拉手手,结果某人遗世独立的站在队伍最后自成一排,完全没看见他似的,两手揣兜目视前方,淡淡的神情淡淡的脸,整个一“你是谁我不认识你离我远点儿”的表情,气得他差点没吐出血来。第二天夜里,江箫心里窝着火,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打死不让人钻进来。然后某个没羞没臊的,直接提着鸟就开门要去外面上厕所,经过上次耳钉的教训,江箫很被动的,把人又扛到了自己被窝里。沈轻在和他眨眼对视无言三秒后,缓缓翻过他的身,缓缓的从后面抱住他,又缓缓的伸出手捂住他的嘴,低头点点吻着他的后颈,在漫长静谧偶尔响起几声幺鸡小呼噜声的夜晚,缓缓的……动。之后的每天夜里,江箫都在遭受类似的毫无尊严的凌|辱。没有什么比这更能折辱一个满心骄傲的人,江箫发誓,如果对方不是沈轻,他一定会把人活活掐死。就算是沈轻,如果他们没在一起之前,这人敢这么对待他,不管是他多爱的人,他也不会轻易放过他。尊严,比命重要!可夜晚会朦胧人的心智,每一次接触,他又都不自觉的彻底沦陷在那人的怀抱。沈轻是个施蛊的人,暗嗓音浅悦耳,指尖拨挠巧弄,起伏间歇会伸头绕过他肩前和他接吻,情到浓时会替他亲|口|安抚,那人极尽所能的诱惑着他,他中了他毒,对人自然起来的反应,是他无论如何都戒不掉的瘾,即便刚开始被强迫,即便心里头一万个拒绝,纵情一场后,比命重要的尊严就全他妈的甩到爪哇国去了。白天两个人几乎见不了面,江箫夜里爽的时候又说不出来,现在每天顶着一具残损的身躯,带着部里的人去操场布置运动会的赛场,绕着整个操场奔来忙去的扛垫子搬道具,脑子里还不知道为啥,总是回放着一首歌: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为了在第二天新生秋季运动会走路走的正常一点儿,江箫痛腚思痛,今天下午思修水课跑到后面靠墙的角落,给沈轻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