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的就此展开。“有时候我很想知道,你这辈子到底都经历了什么。”杨禁说,“政治家是不是跟我们都不太一样,你们才应当去当战士。”文颂说:“只是我们都战斗舞台不同罢了,杨禁,我只是个普通人。”“但是你们几个普通人把世界操控于股掌之中。”杨禁让自己的状态尽量轻松一些,“你在这里一个人呆了也有一段时间了,有没有什么想要跟我聊的?人生或者哲学什么的?”文颂笑了笑,说:“我不跟年轻人聊人生哲学,你有你的路要走,像我这样的老头子,实在没什么可拿来跟年轻人说教的东西。”“是么?”杨禁说,“最近发生的事情倒是让我有一些感触,好想曾经很多不会发生的事情都在悄然发生,你们有没有设想过,我们的世界最终会变沉什么样子?一切都变得越来越容易,还是越来越复杂?”“这要看你怎么定义容易或者复杂了。”文颂说,“你觉得现在是简单还是复杂?”杨禁没想到文颂把问题抛了回来,只能说:“算是简单吧。世界变得很小,不,准确来说,在科技文明的驱动之下,宇宙也并非那么浩瀚。也许生活在这个时代下的人们是幸运的,大家说着同样的语言,拥有共同的文明基础,不必在费尽心思的去理解别人,因为别人跟自己是一样的,大家都在做同样的事,世界像水一样清澈,这很好,不是么?”文颂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但是有些东西始终是不同的,就算我们怎么努力,也没有办法改变。”“什么?”杨禁问。“根植于我们每一个人身体最深处的基因。”文颂说,“它决定了我们长什么样子,拥有什么颜色的头发和眼睛,以及性格是好是坏。你所说的文化也好语言也好,都是建立在上层建筑里的东西,而社会的底层,是这些根本无法改变的‘人性’。‘人性’孕育了善与恶,是与非,大部分人可以通过教育去塑造,但是教育并非万能。”杨禁问:“如果有人想要去改变呢?”“人可以被改变么?”文颂反问了一句,忽然,他笑了出来,低低沉沉的,但是听上去异常诡异,“杨禁,如果是你的话,你要怎么办?”杨禁说:“我想什么重要么?你不妨想想,我要不要趁火打劫?你们人类,欠我太多了。”他说罢起身就走,文颂忽然叫住了他:“杨禁!你什么意思?”杨禁从文颂的口气中听到了一些波动,于是他淡定地说:“字面意思。”“杨禁!”“我没功夫理你,你继续冥想吧。”杨禁说,“但愿这里是一座通天塔,外面洪水滔天也与你无关。”门“砰”的关闭了。晚上,大家聚在一起吃饭,杨禁问了问鹰司的状况,封盲告诉他,鹰司现在看上去很稳定,但是他不想见到任何人,只想自己呆着。杨禁点了点头,刚要张口说话,可还是硬生生的吞了回去。他不知道那个有关于厄瑞玻斯的信息是否准确,但是他心中总有一个牵引,叫他去那里。冥冥之中他觉得,去那里是可以找到时一羲的。房间里传来了一声警报,大家敏感的神经一下子又被撩拨了起来,封盲示意众人冷静。原来,这个警报的声音是从新闻画面里传来的。自从洲际同盟与圣地宣战以来,洲际同盟组建了一个检查组,因为他们认为战争并不完全在外面,战争是全方位的,更多的是渗透在内部的敌人。于是在那些看不见的地方,检查组的人把那些隐藏起来的圣地卧底们纷纷纠了出来,甚至在洲际同盟的内部都有了很多起案例。一时间人人自危。新闻中有人拒捕,与检查组的人发生了正面冲突引起了骚乱。拒捕的人冲入了人群当中,为了不引起更大规模的损失,检查组的人也只能追捕他。这个时候,有个人从天而降,以极快的速度追到了那人面前,拎着那人的胳膊似乎都没有怎么用力,那人便倒下了。慌乱的人群忽然兴奋了起来,因为那个“天降神兵”穿着千帆的制服。新闻主持人激动的大喊,在沉寂了这么久之后,千帆终于又重新出现了。他们有理由相信,在与圣地的全面战争中,正义将处在不败之地。“怎么回事?”封盲说,“他们重新组建了千帆?太突然了吧?”白允慈说:“看来,他们真的什么都做的出来。”杨禁对此事没有发表任何看法,而是起身离开了。他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心中觉得有些疲惫,在记忆恢复之后,他知晓了自己来到地球的目的,但这个目的叫他十分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