馋归馋,她还是乖乖地由着季宴礼将她扶着坐起。
腰上被一只大掌扣住,整个人被提起来。
等她直起腰坐好,才被松开放下。
床头摇起,一个枕头塞在她腰间。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这两日里,季宴礼没少这样提溜南茉起来吃饭。
每每这时候,南茉都觉得她就像被人捏着后脖子提起的猫。
她既对季宴礼这动作无奈,又不免因季宴礼这两日的照顾而升起两分暖意。
以至于每晚夜深人静时,南茉都要回想一遍过往季宴礼干的混账事。
否则,她怕她会再次在季宴礼身上注入希望。
南茉边胡思乱想,边单手吃起饭来。
都是半流食,就算只有一只手能动,她也可以自己吃饭。
吃完后,南茉坐了会就坐不住了,倚着床头动来动去。
“小季总。”南茉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问:“我想洗澡,那个护工去哪里了?”
她等了半个小时,都没能看见护工。
一整日窝在病床上,忍着隐隐传来的疼痛。
南茉身上不可避免地出了汗,到这会身上到处都有点黏腻。
她很想去洗个澡。
季宴礼办公的动作微顿,合上电脑走到南茉跟前。
剑眉轻轻挑起,动作透着散漫慵懒,语调又轻浮地恼人。
“你浑身上下我都看遍了,叫我给你洗不就成了,还害羞不成?”
说着,季宴礼声音顿了下,语气冷沉两分。
“还是说,你就是想护工给你洗澡。”
“不想给我看,只想给她看?”
南茉用力捏了下手指,细细的眉压着。
她忍着情绪,微微一笑。
“小季总,那护工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