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祈暄觉得,刚刚许岁安动作神态,分明就是在跟自己宣誓主权。
何祈暄气的内心冷哼了一声,不自觉地扭头看向于挚家方向,心道:明天见。
何祈暄懂凡事张弛有度这个道理,可是,他也怕自己不看紧点,于挚真的被别人抢走。
陪伴可是很好的撩人手段。
施彩燃看着自己哥哥突然冷起来的气场,虽然不明白原因,但还是默默转过身去拿手机。
她内心喜滋滋地收了红包,找到于挚好友页面,先推荐给了何祈暄后,又把手机递给了他。
何祈暄接过手机,舒了一口气,扬了下嘴角,故作轻松道:“那么晚了,你一个人开车我不放心。待会你先把车开你学校附近,酒店随你选,跟财务报差旅,我叫代驾回家。”
说完,何祈暄便低头刷起了于挚的朋友圈,探索着有关于他的一切。
半个多小时,他都没抬一下头。
施彩燃在镜子里瞥了眼何祈暄,看到他认真的像做高考题似的模样,心疼又无奈:“哥,你就像意外掉进沼泽里的人,原本还能露个头喘口气,可你非得激烈挣扎一下子。”
何祈暄扯出个自嘲的笑,无谓道:“六年了,再不挣扎我都僵死沼泽地里了。”
“可是哥,你千万要注意好分寸,于挚哥虽然看起来成熟稳重,可我觉得他是个特别温柔的人,你不能只考虑自己,而伤害到他。”施彩燃语气里充满担忧。
何祈暄闻言沉默了,他抬头,目光浮泛地看向车窗外。
浓郁夜色中,只有呼啸而过地风声。
温差让车窗上起了模糊的雾,何祈暄看不清窗外。
过了好几分钟,何祈暄低声呢喃,“放心,我不愿意他受到伤害。”
何祈暄在脑海里坚定的计划着,自己绝对不会占用于挚太久时间,不会让彼此在错误轨道上行驶太长距离。
但他的心好像有些不赞同,抗议地涌起了悲伤。
何祈暄闭上眼睛,轻靠靠在座椅上,任由于挚的音容相貌占领他的脑海。
屋内,于挚换好了一身休闲的蓝色卫衣加冷白色长裤,少了些职场装扮的锐气,平添些慵懒随和。
客厅桌子上,许岁安已经摆放了很多零食,还有两杯颜色漂亮的鸡尾酒。
许岁安屈腿坐在地毯上,见于挚出来,抬他头热情的叫他,“哥,你快来试试,我在暮里刚调试出来的酒,我给它取名叫回忆。”
暮里是洄南市一家很出名的同性酒吧,于挚是在那里邂逅的许岁安。
当时许岁安十九岁,读大二,周末在暮里兼职调酒师。
“好,来了。”于挚过去坐到沙发上,许岁安把酒递到于挚手里,期待的看着于挚。
在家时,于挚习惯呆在阳台工作、画画,他家的客厅绝大多数时间只是件无用的摆设,茶几、沙发都很小,许岁安距离于挚很近,于挚都可以闻到许岁安身上的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