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不选妃了,就拿个女儿顶上?正好安乐也到了定亲的年纪。等等,想起原文打三折,南若忽然反应过来,也许安乐真的是永昭帝和康怡郡主的女儿呢!可若是,这些年永昭帝对安乐郡主的态度实在不像对亲生女儿,尤其和长乐比,差远了,但又没忘了给她安排个好姻缘。不由探寻看向渣爹:“安乐究竟……”南宫云林摸着下巴,也很八卦的样子:“我也想知道,不过瞧着圣上是不会说出真相了,行了,别管那么多,不论真相如何,如今只记着安乐是公主就成,往后该远还远着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你别掺和。”你还知道你们乱啊。南若其实很想问问他对郑皇后究竟是什么想法,不过想也知道不会跟他说实话,便放弃了。从安乐开始,永昭帝仿佛月老附体,接下来几日每天都有赐婚的旨意放出来。先是夏侯淳这帮宗亲,单身的几乎都被他赐了婚,除了夏侯淳得宠被赐婚贵女外,其他全都是民间选来的采女。然后是勋贵朝臣,凡是参与甄采的贵女全被赐了婚。南若专门铺了张纸,将永昭帝赐婚的男女双方列了个表格,一点点慢慢分析,他从前没有培养过政治嗅觉,那就多学多观察多思考,总能锻炼出来。直到考校会上,他还在边鼓掌边琢磨。考校会举办的非常顺利,报名的不少,但坚持下来的不多,大部分来当了个陪衬,但也有小部分表现突出,叫人眼前一亮。至少谭瑛和其他来凑热闹的千户们眼睛亮了,连连拍手喝彩。最后决出的前十全部被他们瓜分带走,南若只能退而求其次选走了十一到十五。而后当着全营的面,给前二十得到优字评价的每人赏银百两,并归园会员一张,且直接提拔第十一名为他第五个小旗。出身普通的旗丁们不约而同露出了羡慕与懊悔,包括一些世职勋贵,他们也不是所有都家境富裕,京城空有名的落魄勋贵不少,家里出个赌徒,再多的积累也经不起败。即便不眼馋那一百两,也眼馋归园的会员,拿出去有脸面。南若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一点都不担心人才被瓜分,大不了再操练就是,又不是什么技术型人才,并不难得。考校会办完眨眼就到了腊月二十,朝里朝外陆续休假,大燕春节前后加起来有二十天假期,按照部门不同各有划分,銮仪卫不负责守门,所以假期从腊月二十开始到初五,然后十三到十七。忙忙碌碌忽然闲下来,南若一时有点不太适应,正准备找点事做,忽然傅卓找上了门。“怎么,我不找你,你就打算一直不找我们?”傅卓上来先发制人埋怨了他一通,“都说了咱们私下各交各的,不妨事,我已经跟圣上提过了,你放心吧。”南若亲自端茶给他:“你想到哪去了,不是因为这个,是我最近确实忙,这不正闲下来打算去找你们,你就来了。”傅卓揶揄道:“我还当您贵人多忘事,忘了我们呢。”“打住啊。”南若道,“差不多得了。”东拉西扯寒暄一番,傅卓似乎也没什么正事来找他,纯粹就是路过进来看看他在不在。南若陪着聊了半天,想了想,还是问了声太子如何。如今他不方便常进宫,更不方便向内侍们打听,免得传到帝后耳中,先前荣王说他看完太子会跟他们说,可他最近一直没进宫,见不到荣王。正好傅卓肯定知道。傅卓叹了口气,道:“殿下不太好,你也看到了,圣上这回根本没想给殿下选妃,殿下白白担了名声,这回去江南又吃力不讨好,回来还差跪坏了腿……”这么严重?南若蹙起了眉。傅卓唉声叹气:“殿下固执,旁人轻易劝不住,反正我是劝不住,这不,前几日又跟圣上闹僵了,我这两天去见他都得偷偷摸摸,不能被圣上发现。”南若慢慢品味过来,太子跪晕是为了江南的事?他还没放弃?一时怔了怔,想起长眠的杨焘,心情复杂,太子比他以为的更有担当更有勇气。但在永昭帝那里,这件事显然已经翻了篇。傅卓忽道:“要不你劝劝殿下,叫他跟圣上服个软,过几日便是大朝会,总不能大朝会太子不出现,后头还有宫宴。”南若摇头:“你都劝不动,我就更劝不动了,太子心中应当有数。”他不觉得太子是不顾大局的人,他这么做肯定还有别的缘由。傅卓建议:“试试呗,你随便写点什么我带去给殿下,叫殿下知道还有人惦记着,说不定心情会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