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以安和夏泽渊在府里休息,但是夏泽忧和林书远的婚事却是要提上日程的。这天下了早朝,林相便单独去了御书房。
皇上的脸色不太好看,“林相你这是要站在岭南那边吗?”
“皇上,岭南王的嫡子嫡女来了皇城这么久了,岭南王对此不闻不问,这态度也很明显了。”林相一顿接着说,“沐大人这些日子和世子来往过密,那传言也是不断,想必皇上也听过,除此之外沐大人应该也和皇上说了些事吧!”
皇上不说话,面上表情倒是不喜不怒,林相则继续说:“明明是天潢贵胄如今却成了别人口中的玩物,如此境遇,他只要有那么一点机会他必定会反击。他想要对付岭南王必定要依附皇上,而皇上想对付岭南王他也是最好用的一颗棋子。”
“念之啊当年读书的时候你就是最懂我心思的人,如今还是你。”皇上心里舒坦了,笑着说,“这婚朕准了,只是婚书要送去岭南还要花些时日,你大可先准备下聘合着婚书一起送过去。”
“臣领旨谢恩。”林相行礼道。
皇上笑着起身:“正事说完了,我们来下盘棋吧,好久没跟你对弈了,甚是想念啊!”
林相行礼应声跟着皇上走到一旁坐下,伺候着的皇上的福禄公公给摆好棋盘,林相和皇上分两边坐下,皇上刚拿起一颗棋子便咳嗽起来。
“皇上这是龙体不适?有没有请太医来诊治一下?皇上要保重龙体啊!”林相看着皇上说。
皇上停下不咳嗽了便把帕子递给了来福,落子后对着林相说:“太医说来说去也都是那些,还是年纪大了,身体大不如前了,不说这个了,继续下棋。”
林相应声,拿起棋子,两人继续下棋。
第47话过往恩怨
圣旨送去岭南半月后岭南传来了消息,岭南王侧妃的儿子,夏泽渊的弟弟夏泽宁带着嫁妆来皇城参加夏泽忧大婚。整个皇城都在讨论这件事,但是夏泽渊却完全不在意,一门心思的给夏泽忧添嫁妆。
夏泽忧在厨房做了点心回房换衣服,她身边跟着的嬷嬷一边伺候着梳妆一边说:“大小姐老奴跟了大小姐快二十年了,今日能陪着大小姐出阁真是太高兴了,听说这林将军能文能武,人品也是没有话说,最重要的还是专一,夫人在天有灵,要是看见也会为小姐开心的。”
夏泽忧没有应声,原本以为这辈子就一个人了,突然找到了这么好的一门亲事心里自然是开心的,但是想到家里糟心的事情却又高兴不起来,特别是夏泽宁这马上就要过来了。
嬷嬷却没有发现夏泽忧的情绪不太对,还在自顾自的说:“老奴刚来的时候就看着世子又在给大小姐备嫁妆,沐大人也是一进门就把东西给了管家说是给大小姐添妆,这几个月后啊,大小姐的嫁妆必定是不少的,那排面肯定很有排面。”
夏泽忧别的没听进去,但是一听到沐以安的时候心里就有了想法,为了以防万一他得把事情都跟沐以安说交待清楚,如今能看得住夏泽渊的人想必就只有沐以安了。
“以安现在在哪里?对了你把我做的糕点装一份,我去找他。”夏泽忧说完嬷嬷应声便转身去准备。
沐以安把库里一些自己用不着的绸缎和首饰让人都带过来,这边刚交待完准备去找夏泽渊的时候就被夏泽忧以品尝糕点的名义叫了过去。
夏泽忧看见沐以安进来,便笑着招呼他吃点心,“以安过来坐,我今天做了点岭南的糕点,你来尝尝,看喜不喜欢。”
“谢谢,阿姐。”沐以安应声后过去坐下,拿起一块吃了一口说,“味道不错,阿姐手艺真好。”
夏泽忧听见沐以安喜欢心里也是开心的。只是还惦记着事,所以这笑容有些不达眼底。
沐以安又拿起一块糕点吃下,夏泽忧还是没有开口,于是他便开口道:“阿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跟我说,无论是什么事直说就行,我们是一家人不用藏着掖着。”
夏泽忧应了一声,叹了口气说:“我们家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一些,我父王对于感情之事一直看得单薄,所以我母妃刚过丧期父王就封了侧王妃,这侧王妃原来只是个姨娘,可能她会讨父王欢心所以相对于父王的其他女人她算是最受宠的。她一直都想让我父王把他扶正了,但我爷爷那边却一直压着不让,所以她憋了气就总是找我们撒气,或许是看他母亲总是欺负我们,所以他儿子夏泽宁也跟着欺负我们。以前我们一直都受着,泽渊虽然当时还小但是却不像其他孩子受了委屈就哭,后来再大一些就开始反抗了,经常就这样闹大了,我父王终于是被惹生气了,那次不仅罚了泽渊还罚了姨娘。也因为这次姨娘就更加记恨我们了,夏泽宁倒是想跟他母亲出头,不过他打不过泽渊也骂不过,也许是憋了气再受人挑拨了几句竟然在一个三九天里把泽渊推进了王府的池子里。当时他不让人救,还好父王当时回来了,赶紧把人救了起来,泽渊也是命大捡回来一条命,只是每到冬天身子就会有些不舒服。”
沐以安听了真是又气又恨,眼眶都有些红了,“庶子谋杀嫡子如此大罪岭南王也视而不见?”
“当时父王是想罚来着,但是经不住姨娘闹,这事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后来泽渊身子养好了,就被送来了这里。”夏泽忧眼眶也红了,说到这里突然想起她本来想说的事情,于是深呼吸一口气把原本要流出来的眼泪给憋回去,继续说,“这些事都过去了,我只是想让你到时候拦着点泽渊,这毕竟是皇城,少生事比较好。其实我也没想跟你说这些,不过我担心不给你讲清楚你和泽渊之间会闹出什么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