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么严重吗?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啊?”常姬半信半疑地问他。
花飞白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将自己的一股灵力注入其中,然后问道:“有什么感觉?”
常姬看着手腕上的出现的白光,顺着手臂蜿蜒而上,仔细的感受了一番之后,呆呆的说:“没有什么感觉啊。”
花飞白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很难看,像是看什么奇怪的事情一样看着她,又问了一遍:“你确定什么感觉都没有?”
常姬再一次感受过后,十分认真地回答他:“确实是没有感觉。”
“那就太糟糕了。”他收回了手,叹了口气,说道,“一般来说,有其他的灵力进入体内,感受到疼痛才是正常的,有的还会感觉到烧灼,有些则会感觉到很痒,但是不管是什么,都会是有感觉,像你这样没有感觉那岂不是出事了?”
常姬这才相信了他的话,急忙问他:“那我该怎么办?我会不会死啊?”
“没想到你居然怕死。”花飞白忍不住笑出了声,当看到常姬瘪着嘴很不高兴的时候,他就止住了笑声,一本正经地说,“这件事情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去慢慢的调理,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那我就放心了。”常姬说,“瞧你说的那么吓人,我还以为我得了不治之症了呢。”
花飞白揉了揉胸口,说道:“上次分别的时候,你进入了地下宫殿,怎么样?那里面好玩儿吗?”
“我以为地下宫殿会是一个宫殿呢,谁能想到那根本就是另一个小世界。我差一点死在了里面……”常姬将她在地下宫殿中所经历的事情都与花飞白说了,除了阴阳两仪盘的事情。而提起这些事情,她的心里也有很多疑问没有得到解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尔是山的事情。
她拉着花飞白问:“对了,我听说玉帝把尔是山淹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尔是山不是神遗之地吗,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花飞白琢磨了一会儿后对她说:“其实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我该怎么跟你说呢?”他摸了摸腰间挂着的琉璃玉佩,说,“你知道鬼面罗吗?”
“鬼面罗?”常姬念叨了一下这个名字,突然不由自主地浑身颤抖了一下,感觉有一些不自在。她向周围看了看,低声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一听到这个名字就感觉浑身难受,好像有人盯着我一样。”
花飞白也不了解她这样的情况到底是怎么了,于是就继续说:“这家伙是混沌初开的时候就存在了的,它没有形态,只是混沌一团,以吸食生灵的魂魄为生,是个极为危险的东西。”
“又是混沌初开?”常姬在心里泛起了嘀咕,“为什么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都是由混沌初开引起的呢?那时候到底发生什么了?”虽然心中的疑问很多,但是她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花飞白继续说:“这混沌初开时诞生的生灵,几乎每一个都极难消灭。后来,玉帝率领众位神仙合力把它镇压,关到了天牢里。几百年前被它从天牢里逃了出来,到人间为非作歹。”
常姬还是很不明白:“鬼面罗到人间作乱,这跟尔是山有什么关系?”
花飞白说:“其实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有人在尔是山上发现它的踪影,后来玉帝派遣天兵天将去查,查出了山上有些生灵与邪魔歪道有所勾结,所以就将他们给灭族了。”
常姬有点气愤。她闷闷不乐地说:“怎么能这样啊?当初为什么不想办法把它直接消灭或关押得严一点儿呢?现在搞出这么多的事情,还伤害了那么多无辜的性命,说来说去都是你们天庭的错。”
“或许是这样吧。”花飞白说,“对了,你在尔是山待了那么长时间,就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常姬想了想,说:“我确实没发现。但你要非得说有什么不对劲的话,又好像真的有些什么……”她琢磨了半天,又略显为难地说,“可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沉水
常姬身体发生的异常让她感觉到十分的难受,这几天她一直觉得浑身无力,就好像没吃饱饭一样。
花飞白又拿了一碗汤药过来,一脸微笑地走过来,温柔地对她说:“乖,把这碗药喝了,喝完了你马上就能舒服一点了。”
“你骗人!”常姬在他的步步靠近中一点一点后退,当她的后背靠到冰冷的墙壁上的时候就弱小、无助又可怜的蹲在了墙角,可怜巴巴地说,“你上次就是这么说的,那么苦的药,那么一大碗,根本没有用啊!”
花飞白蹲在她面前,摸摸她的头,十分耐心地解释道:“我这次绝对没有骗你,只要你喝了这碗药,绝对会舒服很多的。你也不想一直这样没有力气吧?”
常姬没有搭理他,只是把头埋在臂弯里,低得更深了。
花飞白沉吟一会儿,对着冒着热气的药碗吹了一口气,然后对她说:“你听话,这碗药一点都不苦,是甜的。不信你尝一尝。”
“甜的?”常姬看了一眼黑漆漆的药汤,脸上写满了抗拒,“我才不信,哪有药是甜的?你在骗我。”
花飞白当着她的面喝了一口,脸上仍然保持着笑容不变,“你看,我都说是甜的吧?”
常姬看他面不改色,心里也有了几分动摇。她将信将疑的探过头去,把鼻子凑到药碗边上深深地嗅了嗅,果然没有以前那种苦涩呛鼻子的味道,反而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