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闲之啊?不来就不来呗,你打听他做什么?”关赫寻根本就不在意。
“徒儿就是问问嘛,毕竟魍蟒界的功劳也有他的一份呢。哎,您说他会不会到咱们观春华宫来,好好给弟子们宣讲经验之谈呢?”杨姿满眼期待。
“你要是实在太闲,就去练功,实在不行就找点东西吃吃,整天季闲之季闲之的,人家跟你有什么关系?去去去,为师很忙的。”关赫寻边说边驱赶着杨姿斓。
“好吧好吧,徒儿不再多嘴了,这就退下。”
杨姿斓撅着嘴,不情不愿地从关赫寻身边离去。
叮铛一声。
一个不小心,一直揣在杨姿斓口袋里的季闲之的那枚流苏掉了下来,正好落在了关赫寻脚边。
杨姿斓赶紧以最快的速度去捡,可还是被关赫寻抢先一步将流苏拾起。
关赫寻神情渐渐变得严肃起来,啪!的一声将流苏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愤然起身。
“逆徒!胆敢对金瑱门武将觊觎歪心思。”关赫寻肉眼可见地青筋暴起,指着杨姿斓破口大骂道。
“不是这样的,师父。”杨姿斓赶紧跪了下来:“徒儿向您打听季闲之将军,只是不慎捡到了他遗漏的这枚流苏,想找机会还给他罢了。”
“不慎捡到?那你是有多不小心啊?那么多机会,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为何至今仍未归还?私藏男子信物,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关赫寻的怒气只增不减。
“就算我私藏了他的信物,那又如何?”杨姿斓的暴脾气也上来了,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把夺回关赫寻桌上的流苏,大声问道:“世间爱意人人皆是局中人,为什么我不可以?”
“人人都行,但季闲之不行。”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我和他就为什么不可以?师父竟要这般阻拦……”
“季闲之是天兵之家的人!”
关赫寻高声而愤怒的呼喊吞噬了杨姿斓还未说完的话,沉默中,月光映衬出杨姿斓眼角的点点泪花。
“后院马步,十二个时辰,不要再问为什么了,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关赫寻气得上头,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语气有多重,这么做的目的也是希望杨姿斓不要和天兵之家扯上任何关系。
“扎就扎!师父,你不会懂的。”杨姿斓毫不屈服,握着流苏就跑了出去。
“我不懂?口出狂言,你要不要看看这观春华宫跟谁姓!?”
月色尚浅,关赫寻站在窗前,心情复杂地望着后院因为赌气而受罚的杨姿斓。或许杨姿斓松个口就能免去惩罚,但她丝毫不肯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