媬雪对此已经习以为常,见惯不惯地继续朝前走去,在屏风前停下了脚步。
“呦,孤还以为爱妃逃跑了呢,原来还知道回来啊。”蛇君不屑地呵笑一声,就算是作为正妻的媬雪在场,臂腕仍搂着怀中的美人。
媬雪有些害怕,不光是屏风之后蛇君那一双狡诈的眼镜,就连站在两侧的婢女也都在恶狠狠地盯着自己,不禁有些紧张地心率飙升。
“您可是君王,竟有妃子敢不把您放在眼里私自逃跑,真是罪该万死。要依妾身来看,可不能就这么轻绕了她。”蛇君怀中的风尘女子撇了媬雪一眼,娇滴滴地倚在蛇君怀里添油加醋道。
“哈哈,那你说说,该怎么惩罚她呢?”蛇君揽着怀中美人,用手指轻轻扫过她的鼻尖,言语间尽显轻浮。
“剥鳞拔甲,削骨挖眼,最合适不过了。”风尘女子娇羞地说道。
“好,还是宝贝最合孤的心意啊,就按你说的办。”
蛇君说着,随意抬起手示意,两侧服侍的婢女瞬间化作蛇身朝媬雪围了过来。
“大王,都玩了这么久了,难道您就不想换换口味吗?”媬雪紧盯着蛇君怀里的女子,出言挑衅道。
“你什么意思啊?大王独宠我一人,难道要你这个人老色衰还天天想着逃跑的老女人在这里说三道四吗?”风尘女子有些着急。
白逾听出了媬雪话里有话,识趣地跟上前来,就连走路姿势都刻意演得抚媚些,与媬雪并排站到了屏风前。
朦胧的新鲜身影一下子就吸引了蛇君的注意,本还懒洋洋的蛇君一下子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一下子把怀里的女子推出半米远。
那女子跌下蛇君的王座,气急败坏,还没来得及重新站起来就被一旁服侍的婢女变成的蟒蛇卷了出去。
“爱妃真是有心了,只不过这来路不明的美人,孤也不敢要啊。”蛇君兴奋极了,但仍未放下防备。
“大王说笑了,作为魍蟒界女子的表率,该为大王分忧才是,将功赎罪,大王不会怪罪我吧?”媬雪仿佛换了一副面孔,言语间尽显示弱的挑逗。
“无妨无妨,孤怎么可能真的怪罪爱妃呢,你们先退去偏殿吧,孤想认识认识这位美人。”蛇君有些迫不及待,根本不在意媬雪说了什么,只是下令将媬雪与其他伺候的婢女全赶去了偏殿,目光全部聚焦在白逾身上。
“遵命。”
白逾朝着她们离开的方向看去,偏殿与正殿形成的卦位恰好卡在巳时,想必暴雪口中关着那些人的“正卦巳时,东南方向”就在偏殿之内。
哗———
那曾始终笼罩在两人中间的屏风终于向两侧延伸展开,靠在躺椅上的蛇君扭了扭脖子和肩膀,站了起来。
蛇君之高大简直比白逾还高上半头,抬头看去,逆光打在他九尺之高的身躯上,赤着脚,踝上挂着几个金圈,身着一件慵懒的长袍,领口敞开着。飘扬的发丝显得银光粼粼,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有狭长的双眼散发着阴冷狠戾的光。
哒——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