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芜如果眼睛复明的话,一定可以看到盛轼格外认真的神态。
认真得不能再认真了。
语气听起来特格外认真。
让她不禁动容,好像真的可以在盛轼面前,放下很多隐藏的包袱。
沈春芜嗫嚅了一会儿,慢腾腾说:“是小腹疼。”
——小腹疼?
盛轼的大掌落在了沈春芜的小腹上,然后,很轻很轻地揉了揉。
然后问她:“还疼吗?”
男人大掌很温暖,甚至可以说是烫热,这种温度透过数层衣料,缓慢地传达至她的小腹,慢慢的减轻了她的疼痛。
沈春芜摇了摇首:“感觉没有那么疼了。”
盛轼闻罢,遂是继续揉沈春芜的小腹。
沈春芜被揉得很舒服,耳根上的绯色亦是越来越烫。
盛轼瞅见了一丝端倪,薄唇轻轻抿起了一丝笑意。
李理率领大夫赶来,见此一幕,下意识垂了垂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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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冷战“◎
沈春芜听着外面窸窸窣窣的动响,愈发感到不好意思,推搡了盛轼一下:“帘子外边有人。”
盛轼适才让符叙上前为沈春芜探看一番,其实沈春芜心中很清楚自己的病灶,不必让符叙来,但为了让盛轼安心,她觉得让符叙相看一番也没事。
符叙入帘,一番望闻问切后,开了药方子,说按照方子调养一番就能恢复如初,盛轼问符叙关于王妃复明一事,符叙说:“解药即将研制出来,王妃眼力恢复一事,指日而待也。”
符叙开完了药方子,就吩咐黄槐拿着药方子去熬药。
黄槐领命称是,速速离去。
听到自己快要复明的事,沈春芜其实内心波澜不大,她早已习惯失明的生活了,如今的她完全能够自理,当然,复明一事,自然是锦上添花的了。
沈春芜思忖这一桩事,过于入神,自然也就忽视了另外一桩更为重要的事。
符叙悄悄给盛轼递了个眼色,盛轼悟过意,跟随符叙出去。
“夫人之所以会疼经,葵水不调,还有另外一重隐秘的缘由——”符叙用玉骨折扇点了点盛轼的肩膊,“她体内残留有不少极其寒性辛烈的药物。”
符叙将这些辛烈的药物名称逐一道来,听在盛轼的耳屏之中,他唇畔的笑意淡了几分,取而代之的一片凝色。
符叙道:“这些药物,殿下可知晓意味着什么?”
盛轼心中隐隐有了答案,但他薄唇崩抿成了一条细线,什么也都没说,故作一副若无其事之色,甚至神态也变得散淡起来,做出一副倾耳以听之状。
符叙沉默了好一会儿,道:“它们会让王妃的身子骨每况愈下,宫寒乃常有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