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在暗中相互较劲了。
沈春芜一只手抱着小乖,只有另外一只空闲的手去捏他的脸。
双方势力并不均等,很快地,沈春芜就占据了下风。
她两侧的脸蛋都被盛轼捏住了,他用虎口将她的脸往中间挤,把她捏成了一只金鱼唇。
沈春芜两只鱼唇在上下动,无能狂怒:“快,放,开,我……”
盛轼看着她这般模样,显得太过于可爱了,他道:“让我放开你可以,你先放开我。”
沈春芜:“……”
盛轼颇有城府与机心,若是她早先放开了他,他岂会乖乖地放开她?
她才不相信呢!哼!
沈春芜也就一直没有松开盛轼,反而更加大力地捏了捏他。
盛轼的脸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摧残”,脸被捏肿了。
他被捏得咬牙切齿了,开始大力揉沈春芜的脸。
沈春芜感觉自己的脸像一团面粉,被揉成各种形状。
小乖就静默地观战,时不时慵懒地打个哈欠。
沈春芜实在是抵挡不住了,只好连连告饶,说:“我不玩了,你快松开我!”
随着话音落下,她适时收敛住了动作。
不再捏着盛轼的脸。
盛轼见她露出可怜兮兮的委屈之色,也是见好就收,双手撒开,不在继续捏揉她的脸蛋了。
两人和好如初,但彼此多少都有那么一丝丝“狼狈”的痕迹。
盛轼宁静地注视着沈春芜,风吹过她的发丝,发丝摇曳之下,是一张清丽婉约的脸,既明媚又夺目,她站在傍夕的日光之中,光影俨如一只细腻的工笔,细致地描摹出她面容的轮廓线,脸上的白色绒毛,顷刻之间被髹染成软软的金色。
端的是可爱极了。
盛轼忍住了想要捏沈春芜腮帮子的冲动,心中无限柔软,道:“等那位战俘伏法,我便带你回奉京。”
沈春芜没有多问,只问:“这件事棘手吗?”
盛轼摇了摇首:“这是我设下的计策,一切尽在掌控里,不必忧心。”
沈春芜说了声“好”。
盛轼办事,她尽管放心。
盛轼牵着她的手,送她到春山坞的门槛前,对她说:“进去罢。”
沈春芜嗯了声,走进去几步,有些不舍,回眸望了他一眼。
盛轼还杵在原地,目送着她回去。
沈春芜心中也有一块小小的地方凹陷了下去,忍不住道:“你怎么不走?”
盛轼道:“我等你进去再走。”
沈春芜神识蓦然有一些恍惚,不由自主想起了久远的一些陈年旧事。
她还是小姑娘的时候,在漠北春山上学,每次下学,且下雨之时,都是他撑着伞在等,送她回山居,到了门口时,他都会适时止步,目送她走入家门口。
原来,在很久很久之前,他就在目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