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轼及时将她的手摁住。
盛轼困惑道:“怎么不继续了?”
沈春芜装傻充愣:“什么继续?”
盛轼的话音带着浓重的哑:“就像方才那样。”
沈春芜:“……”
耳根烫得仿佛能够滴出血来。
沈春芜不断推搡他道:“天明了,你快起来,别被舅父和晁姨看到。”
盛轼开始耍无赖,顺手慵懒枕在后脑勺下端,勾住薄唇,拖腔待调道:“为何不能见,我今儿就躺这儿了。”
他俨然就一副老子不走的架势。
沈春芜根本奈何不了他,冷嗔一声,自个儿从床榻起身,背对着他更衣。
盛轼饶有兴味地看着女郎的纤细背影,肌肤雪白得能够朦胧出一片光影来。
眼前掠过一抹恍惚,他不由想起三年前襄平王府里的种种,与沈莺歌共枕而眠无数个日夜,床头打架床尾合。
那时候的日子,教他委实怀念不已。
如今,日思夜想的人儿就在面前,他忍不住去挠了挠沈春芜的腰肢。
“别闹!”沈春芜没好气。
这时候,迎面撞上了奔月。
两人面面相觑,奔月朗声笑:“夫人早呀,我来服侍你更衣!”
沈春芜:“……”
她稀里糊涂地任奔月服侍着,这时候盛轼刚准备起来了。
下一息,沈春芜看到了晁娘的身影从外头的月门一晃而过。
沈春芜意识到晁娘要进来了,觳觫一滞,忙对帐内人道:“你你你你你别下来!”
她一连用了五个“你”,可见紧张到了什么程度。
盛轼面露凝色,眉心一挑,适时,止住了下榻的脚。
负责盥面的奔月觳觫一滞,也吓住了。
情状来得格外危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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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一百三十七章】
◎“老子就不放手”◎
晁娘进来之时,就看到了这样一个场面。
沈春芜规规矩矩地端坐在帐帘前,奔月在帮她盥面与绾发。奔月这几年委实老实了不少,不仅精进了一身武功本事,还寻缇雀学了盥洗施妆之术,她现在就能有模有样地对沈春芜施展自己的手艺——虽然有时候会将沈春芜的鬓角头皮扯得有些疼就是了。
奔月的动作很慢很慢,这般也是为了更好地拖延时间,方便陛下从帐帘逃脱。
假如让陛下与晁娘迎面撞上了,那岂不是要爆发婆婿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