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思容等她说完才摇头:“抱歉,我没时间。”贺茹云恳切道:“时间不是问题,我婆婆不着急穿,只要你肯接单就好了。”可是段思容还是客气疏离的回答:“贺女士,我觉得我资历尚浅,暂时没打算让订单占满时间,您可以打听,我最近都没有接私人订单的打算,恐怕要辜负你们的期待,抱歉。”袁丽婷不大满意,又不好得罪段思容,只道:“你年纪轻轻,多接点订单不好么?”“抱歉,我有自己的计划,麻烦你们来我单位白跑一趟真是过意不去,只是现在上班时间,如果两位没什么事的话,我就不奉陪了。”贺茹云为难的笑笑:“那好吧,是我们唐突了。”段思容转身回到办公室关上门。门外的两人再次对视,袁丽婷气恼的抓紧包,这叫什么事啊,一个小辈也和她摆谱?“嫂子,现在怎么办?”袁丽婷心烦意乱,她们是长辈,巴巴找上门来就是想拉近关系,这小丫头不领情就算了,还拒绝的毫不犹豫,打从兄嫂当年离婚,哥哥就再没怎么理过她。“这丫头是不是傻,我们单独联系不让谢家知道就好了,咱们又不稀罕谢蔷菲,就是想让霄承认回来,她倒好——”贺茹云眼底藏着厌烦,但还是好声好气的回答:“丽婷,别在外面说这些,回去商量吧。”小姑娘笑颜相对不一定能代表袁霄承的态度,但如果她冷言冷语,没有半分退让,那一定是有袁霄承的影响,袁家和段家可没有什么仇怨。即使袁丽婷满心不情愿,也只能暂时这么处理。两人走出话剧团大门,刚要离开时,却见到一对母子从车上下来,青年男子她们不熟悉,但三个中年女人对视,都是一怔。谢蔷菲抬头看看话剧团的招牌,再看看熟悉又陌生的小姑子,攥紧提包手柄。贺茹云客气地笑笑,目光掠过谢蔷菲保养得宜的面容,仍能看出二十年前照片上的风采,她定定神,等着袁丽婷的反应。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袁丽婷气恼哥哥因为一个女人恨她一辈子,她恨不得谢蔷菲能永远在燕城消失。“你怎么来了?”“你怎么来了?”前任姑嫂异口同声。谢蔷菲更加气恼,显然清楚袁丽婷来这里的用意,接近不了袁霄承就来讨好段思容,希冀她吹一吹枕边风,让袁霄承认回袁家?做梦!谢竟轩奇怪的问:“妈,她们是谁啊?”“阿轩,你别多话。”谢竟轩不再问,目光往话剧团办公室瞟了瞟。贺茹云也看向谢竟轩,二十来岁的青年眉清目秀,站在他妈妈身边极为亲密,母子俩长相相似,令人羡慕的优秀。“谢女士,这是你们家小公子?”谢蔷菲瞥她一眼,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颤抖,浑不在意的点点头算作回应。袁丽婷歪头,好奇地问:“谢蔷菲,你也来找小段?我看你不用进去了,小段正在忙工作。”是谢蔷菲最憎恶的表情,仗着有人宠爱便得寸进尺,她哑着嗓子吩咐儿子。“阿轩,我们走。”谢竟轩冲两位年长的女士点头示意,谢蔷菲转身上车离开,他脸上都是不解,但没有在人前问出来。出租车走远贺茹云才收回目光,见袁丽婷笑的诡异,暗暗摇头。袁丽婷得意洋洋地说:“过了这么多年,谢蔷菲还是害怕我,也不知道我哥惦记她什么。”贺茹云浑身一僵,艰难提醒:“丽婷,我们该回去了。”两人也上车离开。前一辆车里,谢竟轩好奇地问:“妈,咱们不是找思容姐一起吃饭吗?这么走了没事吗?”谢蔷菲初时心不在焉,而后又恼怒道:“我就不该听你的来找她吃饭,想拉近关系的大有人在,我在她眼里才不稀罕吧!”“妈,你别这么说。”谢蔷菲倒真的不说话了,谢竟轩抬眸降下车窗,春末柔风徐徐吹来,他惬意靠着车窗欣赏风景。话剧团刘玲玲站在窗口喝了杯水,回身看段思容杯子空了又给她倒上。“谢谢。”“段老师,您总是这么客气。”日常相处,段思容谢谢不离口,对刘玲玲也一样,办公室都夸她嘴甜。段思容不在意的冲她笑笑,将最后一项资料整理好,长舒一口气,赶在下班前做完工作、放心休假的感觉不要太爽。“玲玲,待会儿我就走了,这纸上是你要给我找到的资料和布料样品,还要联系下绣娘约时间,下星期一回来我要看到结果。”“好的,段老师。”刘玲玲帮她整理了凌乱的桌面,随口问:“段老师很久没休息了吗?是要出去旅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