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段思毓使出绝招,伸手咯吱她。“姐,饶命!”这是段思容从小到大最怕的招式,她还是没有掌握自控权的小宝宝时许多阿姨奶奶为了逗她笑,总要在腋下咯吱,家里人更别说,每次碰上她要么放声大哭,要么给面子的笑出来,等到会说话明确表明不要不许,但等于把弱点告诉别人了。现在呢,段思容想反抗,又怕碰着段思毓,躲到床尾卖萌。“姐,你要再这样我不和你睡一起了!”段思毓撸起袖子:“你还能去哪儿睡?”时机恰好,段思容扬起下巴,嘚瑟的宣布:“那边新房装修好了,我可以去那儿,而且离我单位更近!”“哎呀呀,还没结婚就去那儿,不怕人家说你想出嫁啊!”段思毓打趣完了还是很大方的:“行了,我不闹你了,快点躺下睡觉吧。”“喔。”没能成功。段思容撇撇嘴,楼上楼下都是多年邻居,她贸贸然不回来睡,说不定真的会引起非议。这些‘人家’管真多!她躺下没说话,段思毓敏锐的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你真想去那边住啊?”“我就是随便说说。”“真的?”“当然是真的。”段思毓捏捏她脸颊:“行吧,我看你是想……哎哟,我看你得尽快把婚纱准备起来,免得到时候来不及啊!”听起来也不像是和陶梅玉有矛盾故意避开,她可不允许有人把妹妹赶出去。“姐!”“你姐睡着了。”段思容不满的哼唧。不过,婚纱她可以自己设计,而且还可以手工制作,但需要一个合适的场地,新房那边再合适不过。“亲爱的姐姐?”段思毓没有应答。可能真的是睡着了。段思容翻个身,面对墙壁也很快睡了过去,梦里都在衡量这次的建议能不能成功。翌日单位项目已经忙完,段思容进入休息期,她工作性质就是如此,忙起来脚打后脑勺,闲的时候摸鱼都没人管,她给新人刘玲玲布置了学习任务,自己翻开图纸开始设计婚纱雏形。女孩大多有个婚纱梦,前世段思容少女怀春阶段就设想过自己要一件什么样的婚纱,一件筹谋多年的作品下笔时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几乎不用想,就能让笔尖划开想要的线条。埋头工作一上午,段思容对成果非常满意,小心翼翼将作品放到提包里,准备带回家及时开工。刘玲玲帮忙打水的时候曾经瞄到一眼,好奇地问:“段老师,你在忙什么?”“随便画画。”段思容抬头冲她笑笑:“你有什么灵感设计也可以画下来,不过我不喜欢在画图的时候被人打扰。”刘玲玲窘促的笑笑:“我知道了。”中午下班是饭点,原本段思容都是和大家一样吃单位食堂,刚拿了饭票和饭盒准备去时听到一声喊。“段思容。”是一道略微熟悉的女声,带一点点骄纵。段思容猜出来了是谁,毕竟昨天她才和段思毓讨论过这位,扭头迎过去,却没注意到刘玲玲刻意的低下头,避开来人的视线。谢安安一口气跑到段思容面前,看到她手里的饭盒就分外嫌弃。“你不会真的吃单位食堂吧?这儿的饭能吃吗?”段思容只好迅速放下饭盒,将她带出去,不然等仇恨拉满,明天来上班怎么面对同事?出了单位大门,段思容飞快放开谢安安,谢安安气鼓鼓的,也只能当做没看到这份嫌弃。“去哪儿,你是来请我吃饭的吗?”谢安安更气:“什么吃饭啊?我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阿轩怎么不到我奶奶家来了,姑姑也不来了,是不是你们那天说了什么?”段思容一愣,好整以暇的问:“你们家的事怎么来问我,你怎么不去问他们?”“姑姑不告诉我!”可是异常就是从他们打段家回来开始的,谢安安往何家打电话的,接电话的永远是谢蔷菲,如果她问她什么时候过来,谢蔷菲就回顾左右而言他,不乐意正面回答问题。“是不是你和袁霄承说了什么,让我姑姑伤心了?”段思容耸耸肩,这可真是好侄女。段思容很快给谢安安打发走了,也是因为谢安安对谢蔷菲和谢竟轩的异常并未挂在心上,好侄女没一会儿功夫就不关注这事儿了。再者段思容也不会对外宣扬谢竟轩被控制的原因,即便那能够用来攻击陶梅玉。谢安安期期艾艾的问:“你哥现在还好吧?我前几天看了看骨折病人应该怎么照顾……”问的时候酸溜溜又难掩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