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要胡乱抽几本书跑开。
姬恂忽然握住他的手腕,没来由说了句:“没有。”
楚召淮手指微微蜷缩了下:“什么?”
姬恂注视着他的双眼,不像寻常那般插科打诨,也没有阴阳怪气的调笑,眸瞳更没有往日的阴鸷戾气。
他笑了声,温和地回答楚召淮进来时问的第一个问题。
“本王今日不忙,王妃可以在书房看书。”
楚召淮眼瞳悄无声息扩散一瞬。
无公事可干,干等一个时辰,望夫石,惊喜……
方才周患说的话像是被串联到一起,勉强有一个可怕的结果浮现脑海,轰然炸开,将人都震傻了。
楚召淮吓了一跳,赶紧将“自作多情”四个字刻在肺腑中时刻提醒自己,可眼神却止不住怯怯又迷茫地看着姬恂。
是错觉吗?
怎么觉得姬恂最近待他未免好得过分。
……似乎不单是因为自己能为他解毒的感激?
姬翊从国子监放学回府,哼着小曲就要寻楚召淮玩。
前几日楚召淮一直病着,只是受风寒罢了他爹也不让探望,如今应该退烧痊愈了吧。
姬翊拎着刚出炉的小酥鱼进了府门,瞧见赵伯正在前院忙活,溜达上去笑嘻嘻道:“赵伯,召淮在后院吗?”
赵伯无奈道:“世子,要叫王妃。”
“王妃王妃。”姬翊敷衍道,“小的给王妃殿下带了他最爱吃的酥鱼,这还热乎着呢,晚一点就要凉了,他人呢?”
赵伯也挺欣慰姬翊和楚召淮相处得来,失笑道:“在书房。”
姬翊脸立刻就耷拉下来了:“我爹也在吧。”
“对。”
王爷最近禁足,只可能在书房。
姬翊望爹却步,拎着小酥鱼在府中转悠,愁眉苦脸半晌,还是在酥鱼没凉透之前小心翼翼地去了书房。
楚召淮的确在书房。
大概是嫌姬翊平时用的桌案风水不好,他爹还给楚召淮搬了张崭新的黄花梨木桌,上面摆放宣笔徽墨,连砚台都是姬翊想要却一直得不到的老坑洮砚。
楚召淮坐在那专心致志地看着厚厚的书籍,笔走如飞沉浸其中,连姬翊来的动静都没听到。
姬恂懒洋洋抬头:“何事?”
姬翊小心翼翼道:“我找召淮。”
姬恂还未说话,楚召淮鼻子轻轻一动,含糊道:“酥鱼?”
顺着香味缓缓抬头,被医书弄得晕头转向的意识终于清明些许,抬头往外一瞧,天已黑了。
见楚召淮抬头,姬恂淡淡道:“等会就要用晚膳了,酥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