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郑骁进了汴京城,看着汴京的城门,突然有了一种近乡情更怯的感觉,他不知道自己要以哪种身份去找她,等见了面又该说些什么。
在城门外驻足半晌,连门口守卫的官兵都忍不住频频侧目的时候,郑骁这才策马入城。
浔阳郑家是有名的大家族,在汴京自然也是有宅子的,等郑骁落了脚之后,便派人去英国公府送了帖子,言明浔阳郑家明日来送张家姑娘赐婚贺礼。
张玉鞍和大嫂得了消息之后,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张桂芬,眼神的意思很明显:你的情债追上门来了。
张桂芬伸手去拽大嫂的衣摆,低声哀求:“嫂嫂,你帮我劝劝大哥,给我打个掩护,好不好嘛…”
大嫂不说话,只示意她自己去求张玉鞍,最后还是张玉鞍看不下去张桂芬痴缠自己娘子,自己点了头,这才作罢。
翌日郑骁带着贺礼上门,因着张桂芬是待嫁女,不宜出门见外客,所以只有英国公夫妇和四位哥哥接待。
郑骁一边含笑应对寒暄,一边犹豫是否要将怀里的东西一起塞进贺礼,他到底是想亲手交给他的。
张玉鞍看着坐立不安的郑骁,叹了口气:“我与郑小将军一见如故,一会儿想厚着脸皮请小将军去我院里秉烛夜谈,不知小将军可否愿意?”
此言一出,英国公夫妇和三个弟弟都惊讶的看着他,饶是张玉鞍脸皮再厚,也不由红了耳朵,心底暗想着要狠狠敲诈掉张桂芬的一层皮才好。
郑骁也一脸惊悚,一瞬间差点以为张玉鞍有什么别的爱好,但看着张玉鞍自己也一副不自在的样子,顿时福灵心至,点头应允:“张大哥盛情相邀,小弟自无不可。”
当天夜里,张玉鞍和郑骁面面相觑,二人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对方,张玉鞍暗恨自己为何没在房里放两本兵书,否则何至于此。二人添了三遍茶,才听到有人低声敲了三声门,张玉鞍如释重负,快步起身离开,出门时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家妹子,张桂芬则回以讨好的笑容。
郑骁从听到敲门声就开始紧张,直到听到关门声才抬起头来。
张桂芬穿了一身葭菼色暗花碧荷纹云缎大袖衫,宽大的衣袖和及膝的衣长衬得她腰若柳枝,整个人柔弱无骨,高盘的罗髻上簪了几朵茉莉并一只花簪,只和他对视了一眼,便已经眼中含泪,似有千言万语。
郑骁见一向明媚张扬的心上人如此羸弱,只觉得困扰了自己许久的问题已经有了答案,她必定是被逼迫的,否则怎会变成这样!
他自责不已:“是我没用,否则怎会让你嫁给你父…嫁给你不中意的人…”
张桂芬低下头,声音哽咽:“不怨你,只怨我们,有缘无分…”说着拿起手中的剑穗看了半晌,才鼓起勇气递给他:“小将军亲手做的剑穗,是我没有福分…”
郑骁急忙把她的手推了回去:“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要回来的道理,给你了就是你的!”
张桂芬抬起头看他,欲语泪先流,郑骁慌了手脚:“你别哭呀。”
张桂芬转头擦去自己的泪水:“让小将军见笑了。”
郑骁拿出怀里的耳坠:“这对莲花插瓶鸳鸯坠,是我得来之后一直想送你的,今天的那些贺礼,是我父母知道我来之后加急送来的,怕我私自找你坏了你名声,给了我一个理由上门。”
张桂芬看着他手里的耳坠,听着郑老将军和夫人为自己的考量,再也忍不住,扑进郑骁的怀里哭了起来。
这样好的夫君,这样好的公婆,本就是英国公夫妇给自己选的,若不是皇权更迭,殃及池鱼,她的一生,就是完美圆满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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