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个劲儿磨她的弘昼,高曦月没有吱声,只用眼神示意他该求的正主,顺着高曦月的目光,弘昼看向正襟危坐的永璂。
“儿子?”
“朕的好大儿?”
“左右这大清的江山迟早会落到你手里,你就别和朕客气了。”
“只要你一声令下,朕就会推举你做大清的新皇。”
永璂一手扶额,满是无奈,怕他再说下去,明儿个就要禅位,只能无奈的挥挥手:“去吧去吧,玩儿去吧。”
弘昼当即兴冲冲的拉着高曦月去收拾行李,高曦月也兴致高昂,她还没去过日本呢,这次去就是自己的地盘了,二人行李规整了一晚上,第二天才想起来问问太后。
太后犹豫了半晌,还是决定一起去,她在这京城里困了大半生,也该去别的地方看看,她带上了敬太妃和惠太嫔作陪,敬太妃几乎喜极而泣,终于可以去数旁的地方的砖了。
一行人打着东巡的名头一路向东,留下太子监国,期间路过沈眉庄父亲的地盘,二人也可好好儿叙叙旧,一路上沈眉庄都坐立不安,颇有些近乡情更怯的感觉。
高曦月则是和弘昼在盘点东北都有哪些特产美食,越说越激动,高斌得知二人要去日本,特意派了一个当年陪他去过日本的下人来,替一行人打点路上的事项。
永璂监国的第一天,坐在龙椅旁的椅子上昏昏欲睡,自从弘昼把每天递折子问皇上要不要尝果子的官员招进京后,不许他吃饭,每日只许吃果子以后,大臣们就再也不敢拿这些小事烦他了。
但总有些头铁的人不畏艰险,富贵险中求,皇上东巡,太子虽然天资聪颖,但尚且年幼,未必不能拿捏。
“臣有本奏。”
永璂懒洋洋的一挥手:“说。”
“臣听闻近来京城中有不少白莲教的教众死灰复燃,在百姓中宣扬反清复明,用一些蝇头小利收买百姓,太子殿下,白莲教用心险恶,此等大事,不得不防啊。”
永璂抬起眼皮:“哦?此等大事,怎么不见京兆尹上报?”
京兆尹颤颤巍巍出列:“启禀太子殿下,白莲教屡禁不止,常行此事,府衙打击多次,奈何他们狡兔三窟,滑不溜秋…”
“太子殿下!臣以为此事京兆尹办事不利,应当严惩不贷!”
“哦?那郑大人想必是对此事知之甚详了,那就把此事交给郑大人,孤相信,七天之内必见成效。”
“臣,臣不擅此道啊殿下。”
“不擅此道瞎掺和什么?自己的活儿干好了没?孤没记错的话,今年的考核,郑大人只是个尚可吧?怎么,精力全用在盯京兆尹上了?”
“别以为孤不知道,白莲教用鸡蛋和大米忽悠百姓的事年年都有,每次都不过是派一两个人来用东西忽悠百姓喊几句口号罢了,百姓也就每次喊两句白得粮食,真让他们跟着去干,你看他们干不干。白莲教每年调戏京兆尹刷存在感的小把戏,也值得你在这儿浪费孤的时间,还想用这个搞掉京兆尹?你告诉孤,你是想推谁上来,你侄子,还是你女婿,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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