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在非洲一些贫困地区‘支教’惯了,盛禹明身上有一种莫名的悲天悯人感,让人相处起来有种挺舒适的感觉。于是秦臻难得主动说:“我请你吃晚饭吧。”“谢谢,不用了。”盛禹明笑笑,客气的拒绝:“我晚上约了人,等下次。”虽然有些可惜,但秦臻还是说了句‘好吧’,目送着盛禹明离开后,女人才慢吞吞的收拾起桌子上镜头之类的东西。“啧啧,臻妞。”虞北声在一旁围观,见状摇了摇头,感慨道:“要不是明哥都快四十了,我还得以为你对他有意思呢。”秦臻差点被自己嘴里的水呛到,转头瞪着他:“你瞎说什么?”“不对么?”虞北声耸了耸肩,好像有些吃醋似的:“你对他可比对我热情多了。”“我干嘛对你热情?”现在两个人把话说开相处反而轻松熟络多了,经常互开玩笑,秦臻不客气的怼他:“你会摄影吗?你有人家盛大哥这么有才华么?”“得得得。”一句好话没听到还被损了一顿,虞北声哭笑不得,只能告饶:“是我说错了。”“你本来就说错了。”秦臻看着他,一本正经道:“其实我心里才华第二,颜值第一。”所以就算盛禹明年轻十岁,她也只喜欢颜值顶级的男人……没办法,就是肤浅。“那你还看不上我?哥的颜值可是从小被夸到大。”虞北声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问她:“难不成你以前交的男朋友比我还帅?”秦臻收东西的动作顿了一下,片刻后若无其事的站起来离开,只抖了下肩给虞北声留下一句话:“前男友嘛,帅也是过去式的废物了。”只是秦臻不知道,她口中‘有才华’的盛禹明晚上约的人就是‘废物’前男友林空竹。盛禹明是在林空竹高三那年去非洲的,现如今满打满算都快要十年的时间了,期间回来的次数并不算多,也就一两次,毕竟从非洲回来路程还是太远了。既然当初决定要走,那盛禹明就是做好了背井离乡和孤家寡人的打算。不过现在很久没见林空竹了,重新见到情绪还是很激动。“你刚回来,”林空竹开车去接的他,眼看着盛禹明和他那个相机一起坐上副驾驶,有些疑惑:“怎么还把相机带出来了?”“我老婆。”盛禹明摇了摇相机,说的很理直气壮:“当然要随身随地带着。”林空竹:“……”“哈哈,不逗你,上午约了个朋友。”盛禹明把相机扔在后座,弹出来根烟抽着:“他有个妹妹想要了解一下摄影,不过我看,他是想追人家。”林空竹侧头避开他递到唇边的烟:“我戒了。”“戒了干嘛?”盛禹明咬着烟,无所谓道:“就这么点乐子还戒了?你又不爱喝,还要当和尚啊?”“别贫了。”无论多少年过去,盛禹明是不是一个快四十的人,他性子里的皮都一如既往,和林空竹的少年老成形成鲜明对比——所以反而一直都是林空竹教育他。林空竹:“你什么时候回青礼?”盛禹明:“本来想明天回去,但过两天我哥们儿朋友结婚,我,主摄影。”“外婆知道你回来,跟我念叨了好几次。”林空竹皱眉:“什么朋友啊,要不然别去了。”他其实鲜少干涉别人的决定,也是对盛禹明这种极亲近的人才会肆意妄为。“本来也想来着,但结婚的人有钱,给的实在太多了。”盛禹明为钱折腰,很干脆的认了:“赚一笔,然后回青礼待上个把个月,好好陪陪老两口呗。”这样也不是不行,林空竹盘算着时间,问:“那婚礼什么时候办?”“说是周末,十月八号。”盛禹明感慨:“有钱人迷信,据说找风水先生算过日子办的,我弄完九号回青礼。”“行。”林空竹点了点头:“我跟你一起回去。”“你回去干嘛?”盛禹明双手垫在脑后,很闲适的靠在车后背上,半眯着眼睛懒洋洋道:“你不是经常回去看老两口么?不用跟着我。”“是。”林空竹捏了下方向盘:“但这次回去有件事要说。”他声音很平静,平静到近乎有些严肃,盛禹明察觉到一些不对劲儿,睁开眼睛后侧头看着他:“什么事?”隐隐约约,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跟成之美有关的事情。”说话间,林空竹已经把车开到了小区门口,他停了下来,专注和盛禹明交流:“她最近有联系过你么?”“别跟我提这女人。”盛禹明冷哼,眉头紧皱着很是嫌弃:“她哪儿来的渠道联系上我啊,我跟这人可八百年没联系了?怎么?她最近又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