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派出所也打来电话。“酒店袭击你的人还有他的同伙已经落网,但是我们带去做检查的时候,这两人都有些疯癫了。”“他们没有正经职业,也无力赔偿,嚷嚷着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花钱花力气,对他们无关痛痒。即便这样,你还是要坚持送他们入狱吗?”刘警官在派出所工作了这么多年,什么人都见过,这种流氓性质的更不在少数。江兮听完,淡淡地笑了一声。这笑带着不屈,也带着执着。“越是这种人,我越不会让他们得过且过。”“刘警官,我只求一个公道。良心和法律,总有一个会替我们制裁这些人。”“既然他们没有心了,那我选择法律。”刘警官滞了一下。这个答案着实有些意外。他舔舔唇,抬头看向了天上难得一见的冬阳。随后,他吐掉了嘴里的烟,一脚踩灭。“行。”通完电话的第三天,判决结果如期下来,二人均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江兮走下法院长长的台阶,眼眶酸涩。原来不用忍气吞声是这样畅快。她摸出手机给宁白铭发了一条消息,告诉他结果,后者回了一句谢谢。两人默契地没有提别的事,也默契地没有继续说话,算是把这件事画上了句号。今天是江兮进《心动》剧组的日子,恰好也是江翊回国的日子。一大早,慕楼就开车带着江家姐弟去了机场,碍于他们俩都是公众人物,所以让江淮承担起了接江翊的任务。十几分钟后,车门再次响起,伴随着熟悉的说话声。原本困到抬不起眼皮的江兮一听到江翊的声音立刻醒了神。“哥,你回来了!”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喉咙也是哑的。江翊刚在后排落座,闻声皱眉,“你病了?”他瞄着驾驶座上的慕楼,“小兮病了你还带她出来?”慕楼后背一凉,无辜地回头解释。“你觉得我能拗过你妹妹?”“病倒是没有,只不过她今天进组,昨晚熬夜把剧本翻了几遍,所以精神不好。”江翊抿唇,面上流出一抹心疼,“身体要紧,要不要睡会儿?”江兮摇头。她心里揣着事,即便要睡也睡不踏实。“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许景怀入狱的事?”“也就比你早一点。”江翊把大衣折在臂弯里,“告诉我消息的人说想见我,而且会备一份大礼。”“后来我才知道,这份大礼是送许景怀入狱。”“我这次回来,就是要见见这个给我送礼的人。”“是谁?”江翊顿了顿,目视前方,眸子里放出一点异样的光。“宁基。宁连盛的父亲,宁式集团的创始人。”驾驶位上的慕楼掀起眼,“宁家那个退居幕后的老爷子?”“嗯。”那确实让人意外。业内都知道,宁老爷子铁血手腕,创办宁氏后又为宁家开辟了大片市场。他退休后就把事业交给了独子宁连盛,自那以后便很少过问公司的事,也很少出现在公众场合里。但是,不出现并不等同于遁入空门,也不意味着没有实权,许景怀入狱就是最好的证明。宁家老爷子出手,纵然恶人有心,却也无力逃脱。慕楼轻笑,“都说父子连心,他为什么会出手拆自己儿子的台?”“准确来说,许景怀入狱之前,宁家就出事了。”江兮慢慢攥紧衣角,压着加速的心跳问道:“出什么事了?”“宁家长孙已经很久没回宁家主事。董事会以这个为由,意图把宁家的席位抹除。”慕楼点头,嘴角露出一抹嘲讽,“自己的利益受到威胁才出手,不愧是商业老油头。不过宁老爷子一手操办这件事,怎么到现在才见面?”“因为捅出许景怀财务作假消息的人不是宁基。”江翊有意无意地看向江兮,语气重了一分。“我猜是宁白铭。”话音落下,车内莫名陷入了一片死寂。江兮的呼吸有些乱,她没有抬头,生怕露了情绪。江翊继续说着。“我在国外的时候查到jk被归在许景怀女儿的名下,没过多久,许景怀财务造假的事就传开了。”“收购jk的时候,我只碰上一家同样有相同收购意愿公司。而那家公司的最大股东就是宁白铭。”慕楼听懂了。“原来如此。许景怀早就知道纸包不住火,于是赶紧把公司转到许意名下,想借机卖掉jk抵债。”“这种事极为隐秘,要不是一直盯着,怎么可能迅速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