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洛无奈笑道:“殷郎……事关他人性命,我怎会在此等事上同你计较……”
殷故眯眼看他,托起一边腮,故意问道:“那前几月为见我一面,故意落水的人是谁?”
宁洛一怔,又感难为情,默默将头一别,心虚道:“那是我吃醉了酒才做的事,不能与现在相提并论的……”
“嗯,也是,我竟不知小郎君耍酒疯的方式如此奇特。”
宁洛哀嚎一声,双手掩面:“殷郎你莫要再提了……”
殷故轻笑着,笑声闹得宁洛耳朵好痒。
忽然宁洛感到疑惑,于是问道:“但那日,我到鬼域时并未见到殷郎,殷郎又是怎么知道我落水的呢?”
殷故撩起宁洛一缕头发,眸光盯着发梢,嘴角不自觉沉了一沉,道:“愈心绫湿润,且忽然感受不到你的生命体征……”
殷故说着,眉头轻蹙,继而又松开,抬眸看宁洛,故意道:“吓得我拖着病体残躯赶到墨城寻你,你倒好,原是在耍小性子。”
宁洛闻言,更是羞愧,脸涨红道:“我知错了,我知错了,以后不会了。”
殷故嗤笑几声,认真道:“那便说好了,每日亥时我会回观中找你。”
纵局之人(纯剧情)
而后每日,殷郎都会按时回来,但上完药后就会离开,从未多留片刻。
有几次宁洛故意涂得磨蹭了些,他便故意玩笑道:“小郎君是故意要留我过夜么?”
虽然宁洛每次都别扭着说绝无此事,但最后还是拽着殷故没话找话的好生叮嘱一番。
虽未字字提不舍,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所以每次宁洛这般时,殷故就会留在观中,直到宁洛睡着后才离开。
但也因如此,每日清晨醒来后的落寞感才会如此之大。
深夜相会,白日散。
双人入梦,一人独醒。
这便是与鬼魅相恋的感觉。
这日宁洛醒来后在床上静坐许久,宛若神已游离人间。
直到袖清真神来叫门,他眼里才醒有光点。
门外袖清:“宁洛,宁洛啊,宁洛——”
宁洛穿上外袍,开门看他。
宁洛一身白衫,半透明的白色外袍慵懒的半搭他肩上,长发披散及腰,双手扶门,眸中光点柔和,眉宇间颇有一种……人妻感。
袖清没忍住唤了一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