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嫂子什么的——莫名其妙听懂了她的潜台词的于尤:“……”而另一边,郁辞开着车子出了青柳寨。青柳寨距离县城还有一段泥泞的山路,高大的吉普车颠簸着压着泥路,一路向前驶去。郁辞抽空开了个导航,在开车的间隙看了眼手机。导航显示,从青柳寨出来很长一段路都是弯弯绕绕的曲线,虽然蜿蜒,但没有分叉,一路沿着小路走到高速就是。他丢开手机,视线平视前方,加大油门。时矜不是个不告而别的性格,而今天他突然离开青柳寨,郁辞只能想到一个可能——他生气了。至于为什么郁辞眉心微锁,内心有些懊恼:他昨天不该表现的那么明显的。只是一想到前天晚上那个梦,他就忍不住的耳根发烫。尤其在许潜说他这是红鸾心动之后,他一看到时矜就心慌,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话就出口了。不过这逃避还是有意义的。在经过了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的思考,郁辞得出了一个结论——他,可能、也许、大概率,确实红鸾心动了。“呼——”郁辞吐出一口气,降下车窗,试图让窗外的冷风带走耳根的热意。窗外的高树在不断倒退,在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泥泞的山路终于被水泥地取代。前方是上高速的收费站。郁辞调整心神,面色平静的上了高速。阿秋说时矜是提前定了出租车,而这条高速是从青柳寨回春城的必经之路。不过郁辞也没有打算在路上拦截。又不是拍电视剧或者写小说,哪能那么巧的在路上就能碰上。因此在察觉到自己有些疲劳之后,郁辞开着车子拐进了服务区。服务区的停车场。时矜提着笼子站在车边,眉梢微皱:“师傅,看出什么问题了吗?”司机从打开的引擎盖前直起腰,短短的眉毛也跟着皱成一团:“奇了怪了,这也没什么问题啊,怎么就打不起火?”他说着又弯腰去看发动机的位置,声音隔着一段距离听着有些闷:“你再等等哈,我看看这发动机是不是坏了。”时矜抿了抿唇:“好。”这车是在上了高速之后出的问题,最开始的时候一切正常,开着开着车里就突然有了股汽油的味道。司机感冒了有些鼻塞,还是时矜提醒他他才开着车子进了服务区。这车刚在服务区停下就熄火了,再想打火就怎么也打不着。“这事还真是奇怪了。”司机纳闷的拿手摸了摸自己发亮的头顶:“算了,我打个电话叫人来看看吧。”司机拿着手机走到一侧打电话去了。时矜在原地站了一会,身侧的停车位上有车过来了。他抿了抿唇,提着笼子往旁边走了两步,让出了停车位。车位后的草坪上刚好放了供人休息的石椅。时矜犹豫两秒,看了看还在打电话的司机,最后还是坐了下来。笼子里的小白似乎被关久了,有些不耐的用爪子刨了刨笼边。时矜抿了抿唇,伸手从笼子的孔隙中碰了碰小白的毛:“再等等,很快了。”小白像是听懂了他的话,水红色的眼珠盯了他一会,不动了。时矜弯了弯唇,举着伞的右手往前挪了挪,直到伞下的阴影将腿边的笼子覆盖,这才垂着眼皮开始发呆。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长腿。时矜回过神来,只以为自己是挡了路,于是提着笼子往后退了退:“抱歉。”面前的长腿还是没动。时矜蹙了蹙眉。他抬起头,眼底的情绪在视线触及长腿的主人时迅速化为意外:“你”郁辞勾了唇,见他抬头,眉梢微微一挑,带了调侃的语气里含着笑意:“惊喜吗?”不管时矜惊不惊喜,反正他是很惊喜了。天知道他在看到服务区停车场旁熟悉的身影时内心有多欣喜。用一个词概括郁辞的内心,那就是「天赐良缘」。嗯?词用错了?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对了。郁辞在时矜身侧坐下,微微侧脸,一双带着氤氲笑意的桃花眸子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他:“怎么没跟我说你今天走?”时矜被他的视线盯得有些局促。他抿了抿唇,视线下垂:“我拜托阿秋跟你说了。”郁辞挑了挑眉,没再追问:“这样啊”他的视线略过面前红黄色的出租车,落到打着电话一脸着急的司机身上:“车坏了?”“嗯。”提到这个,时矜有些许烦躁:“暂时还没找到原因。”他盯着出租车掀开的引擎盖,眉梢微蹙:“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