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子一梗脖子,一脸「爱咋咋地」的表情。“行。”许潜眼珠子转了转,把手上的饮料往憨子手上一塞:“那你把这饮料给树底下那几个大小姐送去。”“别。”憨子刚伸出去的手猛地缩了回来:“你找别人吧,那几位我可伺候不了。”“二选一,上去叫辞哥和给她们送饮料。”憨子咬了咬牙:“我送饮料!”许潜:成,我去行了吧。许潜把饮料塞进憨子手里,朝着楼上走去。郁辞的房间就在二楼楼梯口的位置。本来他们给辞哥安排的房间应该是靠里的主卧,房间够大,还不会被上下楼梯的动静打扰。谁料计划赶不上变化,一早辞哥就跟吃了个炸药桶似的,于是他们一车人硬是没一个敢跟他搭话。到了别墅,辞哥更是直接拎着行李箱就进了房间,压根没给他们说话的机会。许潜踩上最后一节楼梯,伸长脖子往房间门口看了看。很好,门没关。许潜挺直腰杆,在门口做了两分钟的思想准备工作,这才鼓着一股气踏进了房门。房间是跟别墅一样的欧式风格。许潜进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正中间的那张大床,床上被子整齐,一个黑色的背包随意的丢在沙发上,地上是一个打开了的行李箱。不在睡觉。得出这个结论的同时,许潜松了口气。他左右看了看,在浴室的位置听到了水声:“辞哥?”浴室的水声微停。许潜连忙开口:“是我,辞哥。”郁辞抹了把脸上的水:“有事?”许潜挠了挠头:“也没什么事,您出来再说也行。”“行。”浴室的水声重新响了起来。许潜拉了把椅子在墙脚坐下,闲着没事就开始打量屋子。咦,这床头柜的花挺好看的,黄兮兮的,看着就亮眼。唔,这墙角的灯也不错,瞅着挺亮堂,一看夜里起夜就方便。哟,这腿也不错,线条流畅,肌肉匀称,一看就等等。许潜猛地抬起头:“辞哥!”郁辞弯腰从行李箱里抽了条毛巾:“说吧。”“其实也没什么大事。”许潜想卖个关子:“就是——”“啊!!”尖锐的女高音从楼下院子里传来。郁辞擦着头发的动作一顿,眉梢皱起:“人还没送走?”“没呢。”许潜的话题被带着跑偏了:“瞧她们那意思,这几天估摸着就要一直跟着咱了。”那几位大小姐哪里能是随随便便被送走的,这随便一个回去告个状都能让他们头疼一阵。倒不是惹不起,主要是嫌麻烦。“啧。”郁辞眼底浮上些许不耐,他丢开毛巾:“谁请来的佛就让谁供着,你们没事别多管。”“明白。”许潜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对了,辞哥,咱们明天的安排是打算去一下秋鹿山,您?”不出意料的。“我不去。”郁辞靠在沙发上,双手交叠置于脑后,姿态懒散:“我有安排,你们自己去吧。”许潜有些好奇:“什么安排?”沙发上的男人眉梢一挑:“探索人类与织物长时间共存情况下的利处与弊端。”许潜:??什么玩意?可惜没等他把这句话研究明白,人就已经被请出了房间。许潜挠了挠脑袋,下楼。憨子蹲在楼梯口,见许潜下楼,伸长脖子往他身后看了看:“辞哥呢?”许潜应的理所当然:“楼上啊!”憨子:“你还记得你上楼是去干什么的吗?”“怎么不记得,你这也太小看我的记性了吧。”许潜嘁了一声:“不就是去叫辞哥下楼”后面的话自动消音。许潜沉默了。为了缓解尴尬,许潜随便找了个话头转移话题:“刚楼下怎么了?”“不知道哪里跑出只蟑螂,把人吓着了。”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院子。刚被蟑螂吓了一跳的陈沅提着包气冲冲的走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你找的这是什么破房子?居然还有蟑螂,你是成心的吧?”许潜是真怕了这位难缠的大小姐。懒得过多纠缠,索性直接敷衍三连:“对对对,我的错我的错,下次改下次改。”陈沅柳眉一竖。许潜趁着她还没开口,连忙朝着不远处的时矜:“时哥,麻烦你帮我拿把刀。”陈沅微楞,下一秒连忙转身。不远处放水果的桌子旁,清隽的黑衣青年面色沉静,眉眼疏淡。陈沅有些别扭的扯了下裙摆,维持矜持:“时先生也在啊。”时矜礼貌的向着她点了点头,目光转了一圈,只在不远处的桌子上看到了一把水果刀:“水果刀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