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来打探消息,看看秦家和陈家是不是私下联手吗?这好不容易找了个理由跟在旁边,怎么突然又让他们单独说话去了。莫非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辞哥已经打探到了什么?许潜不解,于是问了:“辞哥你已经打探到消息了吗?”郁辞单手插兜靠在墙上,姿态闲适,看着心情不错,闻言他抬了眼皮,语气漫不经心的:“什么消息?”许潜噎了一下:“我们不是来打探陈家是不是有和秦家联手的打算的吗?”郁辞眉梢微挑:“谁跟你说的?”没人跟他说,他自己想的。许潜沉默了。但是他们不是在讨论陈家动向的时候看到时矜才跟出来的吗?魏禅是陈家的人,还是现在跟三哥联手要对付秦家的人,而从上次聚会又得知时矜跟秦家也有关系,魏禅现在这态度显然是两边都在接触,那他们这不就得防着魏禅玩一手碟中谍嘛。但辞哥现在这意思难道他想多了?许潜挠了挠下巴,纳闷了:“那我们跟来是因为什么?”总不能是单纯的想要看看他们吃了什么饭看了什么电影吧?等等,莫非他挠着下巴的手动作微缓,脑海里莫名冒出了一个念头:“辞哥,你该不会是跟着时矜来的吧?”郁辞顿了一下:“不是。”这可疑的停顿,不是就怪了!他顺着郁辞的视线看向不远处的两人。魏禅正对着这边,面色沉静的看着他对面的时矜。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说:“我知道你想跟我说什么。”“两次。”他旋着袖口处的袖扣,语气带笑:“你拒绝了我两次。”“如果算上没开口的这次,那就是三次。”时矜平静的看着他,眼底的疏淡一如初见:“魏主编是个很优秀的上司。”魏禅失笑:“只是个优秀的上司吗?”“我以为我至少能在你这里得到一个朋友的称呼。”魏禅微微扯了扯领口,将重新束紧的领带松开:“时矜,我很喜欢你。”“无论是你的外表抑或是你冷淡的性格。”他看向面前的时矜。黑衣青年神色不变,单薄的眼皮垂着,能看见其上浅色的纹理,漆黑色的眼睫遮掩了琥珀色眼眸里神色,冷清而疏离。“或者像这种垂着眼皮不看人的模样,”魏禅牵起嘴角,掩在镜片下的细长眼尾跟着弯了起来:“总让我涌起无尽的征服欲。”“不过我是个体面人。”他说:“只有你情我愿的交往才能带来情感上的愉悦。”魏禅站直身子,向着时矜伸出右手:“不介意和我握个手吧?”“就当做是暂时的告别。”他笑:“我向出版社递交了辞呈,从明天开始,我就不再是你的主编。”时矜抿唇,伸出手。两手交握,魏禅推了推眼镜,唇角勾起:“我们还会再见的。”“辞哥辞哥!”许潜猛地扯住了郁辞的t恤下摆,压低嗓音兴奋叫道:“牵手了牵手了!他们牵手了!”郁辞啧了一声,心底莫名的有些烦躁:“握手都能看成牵手,你这眼睛不要也罢。”许潜心虚的嘿嘿两下:“一时激动,一时激动嘛。”不过他眨巴几下眼睛,看向郁辞:“辞哥,你有没有觉得,你对时矜有点特殊?”郁辞在售卖机上买了瓶冰水。冰凉的液体划入喉道,勉强压下了心头涌起的燥意。听到许潜的话,他眉梢拧起,神色若有所思:“特殊?”“有吗?”“有!”许潜狠狠点头:“特殊到有时候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红鸾星动了。”“不过应该不是。”说着许潜又否定了自己:“以我对你的了解,辞哥你喜欢的应该不是这种类型。”“噢?”郁辞睨他一眼,眉尾微杨,来了点兴趣:“你倒是说说,我喜欢的该是什么类型?”许潜比比划划的:“辞哥你喜欢的应该是那种身材,呃,”他想了想,努力找出一个比较含蓄的形容:“有曲线美,然后眼睛化的细细长长的,长得跟狐狸精似的的女人。”“男人的话。”许潜的目光往时矜那瞟了瞟:“应该是那种白白嫩嫩的美少年吧,一笑一个酒窝的那种?总归不会是时矜这样的。”郁辞抬起眼皮,若有所思:“你就是这样看我的?”“那么。”他晃了晃手里的手机,似笑非笑:“我手机里这些突然多出来的好友也是你的杰作了?”郁辞随手点开其中两个的朋友圈:“男的白嫩,女的妖艳。”他掀了掀嘴角,按下删除:“许潜,你长本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