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总是有的。谁知道这人昨晚上还偷偷摸摸牵他小手,今天就要找别的野男人表白。这个野男人不会又是郜黎吧?她还没死心?贺忱越想越酸,干脆收回视线,捏着断笔芯划个选项a,咬牙。——渣女!渣女很快回到教室。墙上挂钟显示到了午休时间,御枝还惦记着那杯奶茶,又担心教导主任查班查到她不在,小声问贺忱。“我想出去一趟,你能不能帮我打个掩护,如果查班就说我去厕所了。”贺忱不咸不淡地问:“出去干嘛?”御枝道:“去买个东西。”贺忱哦了声:“奶茶?”御枝惊讶:“你怎么知道?”果然是准备跟野男人表白。贺忱冷笑一声,懒得搭理她。到了午休时间,班里安静下来,两人说话的声音虽然小,但也有前排同学听见,回头望了他俩一眼。御枝立马比个抱歉手势,禁音。她随便扯出一张演草纸,写了行字,撕下来推到贺忱那边。贺忱瞥了眼纸条。上边字迹娟秀:【我一会儿回来,你就帮我这一次好不好?】贺忱盯着这行字沉默几秒,用铅笔刷刷回了俩字,扔到御枝桌面。【不好。】御枝不死心:【只能答一个字。】贺忱很坚持:【不。】纸条又推过去:【笔画多的。】又被推回来:【鈈。】御枝:“……”你大爷:)。--------------------作者有话要说:唔,十二点还有一更。肯定会表白的。—感谢在2021-09-0408:26:20~2021-09-0515:32:4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神阳1个;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二吻因为贺忱同志的铁(丧)面(心)无(病)私(狂),不同意帮她掩护,还扬言她如果出门他立马举报。御枝没能买到奶茶。她有一点点不高兴,所以下午两节课都没有再和贺忱搭话。周五放学早,下午四点半,其他班已经有躁动声了。语文老师加快讲题速度,在下课铃打响时合起卷子。“布置的作文你们记得写。”老师端起茶杯,笑道,“下课吧。”“老师再见——”御枝收拾着东西,余光扫到贺忱脸色仍然不太好看。他今天这么不开心。御枝开始担心了,自己的表白成功率会不会降低啊。“学委。”副班长过来敲了下御枝桌面,“老田叫你去办公室一趟。”御枝问:“现在吗?”她还准备跟着贺忱下楼来着。副班长:“对,现在。”估计表白又要延迟了,御枝不太情愿地点头:“……好。马上去。”田磊叫御枝是问问她班级之前选定资料的事情,御枝交上表格,从物理办公室出来,拐弯又回教室。教室里空无一人。贺忱走了。御枝有点失望。她快速地收拾完书包,关好教室门。所有班级都走完了,整栋教学楼都空荡荡的,格外安静。连楼下办公室也锁上门。御枝心心念念的事情没有完成,没精打采地拐弯下楼。在楼梯口被人拦住。御枝停下脚步,顺着拦她的长腿往上看,看到贺忱没什么表情的脸。“你没走啊?”她惊喜。贺忱视线停在她手腕上。小姑娘手腕纤细白净,圈着根淡粉发圈,坠着两个米色山竹小珠。上边刻着“幸运”字符。……她还真戴了。贺忱心里一阵烦躁,垂眼瞅着她:“我说,你好歹也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以后还是社会主义接班人,能不能别搞封建迷信这一套?”御枝懵逼:“啊?”“幸运小皮筋能保你一直幸运吗?”贺忱连珠炮似的问,“万一表白不成功呢?被他拒绝你丢不丢人?”御枝震惊地睁大眼,低头看看皮筋又抬头看看贺忱:“你怎么……”怎么知道她的幸运小皮筋?还知道她要表白?她没和任何人说过啊。她的表情把问题全部问出来了,贺忱嗤笑:“不止,我还知道别的。”御枝脱口而出:“什么?”贺忱用手肘撑着墙壁站直:“今天写完卷子看了三集《海绵宝宝》,黄色方块每天都很快乐。”御枝微微张嘴,说不出话。贺忱继续:“我物理什么时候才能考到九十五?不想刷题。”“阳台上的多肉开花儿了。”“昨天买的点心好难吃。”“每次回家推开门都是我一个人。”“以及……”少年顿了顿,皮笑肉不笑,“贺忱那个狗东西真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