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不耐道:“还用你说?”楚辞:“急什么?确实是巫蛊,但不是普通的巫蛊。”“怎么说?”“这蛊,十分厉害,能摄魂!”火焰怔住:“摄魂?”“正是。”“普通的巫蛊,不过是些浅显的作用,例如让一个人言听计从,或者是消耗他的精气。而这个蛊,直接能让人丧失意志,甚至魂魄,变的如僵尸无异。”火焰眸色一沉:“可有解?”楚辞摇头:“不知,就算能解,也不是你我能办到的事。这个蛊,定是一个大巫所炼,修为怕是不低,起码是个绝境。整个鬼界,都没有这么厉害的玩意。”“而且,越是厉害是蛊,数量越是稀少,依我所见这东西的厉害程度,怕是只有一枚。”火焰:“一枚?!”竟是只有一枚巫蛊,就造成了这么大的轰动。楚辞点头:“没错,只有一枚。”“蛊有子母之分,其他的蛊,可能全是子蛊,附属傀儡,只有这唯一的一枚母蛊,应该在这个下蛊之人那里。”火焰:“那只要找到这枚母蛊,毁了,自然可解?”楚辞笑道:“你连他是怎么下的巫蛊都还没查出来,还想找出背后之人?”火焰想了想问道:“下蛊一般是如何下的?”楚辞:“水和食物是最常见最简单的,复杂点也可以是血,或者是被下蛊之人的物件,生辰八字之内。”火焰略一思考,侧目道:“寂竹有什么发现吗?”寂竹:“回禀尊主,属下昨日彻查了各大乐坊酒肆,不管是食物还是焚香残留,都没有异常。”“这么大的数量,不是水和食物的话,究竟是什么?”寂竹:“但属下昨日发现了一件怪事。”火焰侧目,问道:“何事?”寂竹:“属下发现,昨日司命星君去捉拿城中被感染的活尸时,那些活尸好像有些怕他”“怎么说?”寂竹:“属下不敢跟的太紧,隔得较远,只远远见到那些活尸冲出驿馆,见了天兵就咬,然而司命星君所到之处,好似无活尸敢靠近。”楚辞一笑:“这星君倒是凶的很,活尸都怕他。”怕他?火焰垂目,突然道:“说起这个莫思凡,修为应该也是个绝境。”楚辞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只笑道:“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当不得真。”火焰:“寂竹继续盯着。”寂竹微微附身,很快的退走了,楚辞打个哈欠道:“本殿要睡会儿。”火焰:“你不走?”“我为什么要走?”火焰:“你向来不爱管闲事,天界的烂摊子,你应该巴不得它越乱越好。”楚辞一笑:“不是说了,我是来找你的。”火焰冷哼声,满眼的不相信:“事出反常,必有妖。”楚辞吸了口烟,不耐道:“你他吗烦不烦?”火焰勾唇,转而大笑道:“我看你挺烦的。”“嘴上说着要离那臭道士远远的,一听说他会过来,还不是又巴巴的跑来了。”昨日北玉洐才说传书给了南厌离,今天楚辞就过来,十有八九是担心那臭道士。说没有关系,谁信?楚辞:“你闭嘴!”火焰嗤笑:“你以为我愿意管你?我是怕你又找我哭天喊地的伤心个三百来年。”论斗嘴,楚辞永远是说不过火焰的,楚辞索性不再理他,脸色发冷,一甩衣袖而去。火焰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他这几日消耗太过,身体睡得发沉,混沌的睡梦中他的意识像是被剥离出来,努力想清醒却像被丝线套牢,怎样都睁不开眼。有声音。有个很轻的声音,在耳侧低低说话,声音缠绵叵测。“火吟之。”“你若不向我走来,我便向你走去。”他猛然睁开眼,骇的满头细汗,然而除了破旧的楼阁,什么都没有抽出桃夭微微运气,依然感觉有些疲累,前两日灵力太过耗损,如今才勉勉强强的回来了个七八分。眼看日头又要落下,火焰缓步上了城墙,莫思凡早已在这儿等他,见到火焰,笑眯眯道:“焰尊主来了。”火焰点头,看向他腰间,别着一管暗红灰哑的红木箫,淡淡道:“以前没注意,星君倒是个风雅之人。”莫思凡将红木箫拿在手中,翻转把玩,笑道:“随便玩玩。”火焰看着那红色木箫,不语。木箫颜色太沉,像是陈年的血,让人莫名不舒服。莫思凡瞥一眼城墙口,淡淡道:“这城墙破成了这样,今夜怕是难熬。”火焰:“师尊很快就回来了。”“焰君倒是对月公子很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