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玄淮眸中含笑“好,我保证听话。”晚上去的时候,砚灵兮把乌藏神也带上了。市区里面没办法,只能让莫玄淮开车送,但一到郊区,没有人了,砚灵兮就立马让莫玄淮停下,让乌藏神驮着她走。“你就在这带着,不许再往前了。”砚灵兮对莫玄淮说,莫玄淮乖乖点头,她跳到乌藏神背上,语气一百八十度大变化,“赶紧走啊。”乌藏神憋屈地问“就剩这么点路了,你为什么不自己走?”砚灵兮理直气壮“我要保存体力,不然怎么和那么多人斗?别废话,再多说一句,我还抽你信不信?”乌藏神敢怒不敢言。看着砚灵兮走远,莫玄淮掐了个指诀,黑雾涌现,散去后,他一身黑袍,面容被黑雾遮挡住,追了上去。他当然不可能让砚灵兮独自面对危险。此时,某处。房间很大,家具很少,但却略显拥挤。因为,诺大的空地上,摆满了一具具棺材,一头窄一头宽,深褐色的,没有盖,露出棺材内部。里面躺着一具又一具的尸体。淹死的,撞死的,上吊死的各种死法全都有,甚至还有死不瞑目的。平常人和棺材待在一起都会寒毛直竖,毛骨悚然,可房间里的五人和这么多尸体在一处,却是再习以为常不过了。另一边,巨大的法阵造就的牢笼里,还有许多只鬼魂,全都是惴惴不安,瑟瑟发抖的模样,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大约十几只。“可惜只有这么几只,还都是些弱不唧唧的,就算真的炼化了,起到的作用也比较小。”说话的是五人团伙中排名第三的,姓詹东。另一个有着八字胡的男人嗤笑一声“生前懦弱,死后也弱,真不知道他们的人生有什么意思。”这是排行第四的詹北,和詹东是兄弟。老大叫巴牧,老二叫王猛,老五是一个女人,名叫赖尔容。赖尔容四十岁的年纪,长的却像是二十的小姑娘,皮肤细腻光滑,不见一道皱纹。她手里拿着镜子,一边照镜子,一边抚摸自己的脸,娇声说道“哎呀,你们就是性子太急了。好事多磨,这么重要的东西当然也不会轻易做成了。哎呀”“怎么了怎么了?”詹北警惕地问。赖尔容不高兴地指着自己的脸颊“我这里竟然长了一颗痘!”詹北撇了撇嘴,重新躺回椅子里,不屑一顾地说“你们女人就是喜欢大惊小怪。”赖尔容“你懂什么?我这么完美的脸,长一颗痘都是对它的亵渎!”“说起这个,我和詹北今天赶走一对情侣吗?”王猛说,“那小姑娘长的可真是好看,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好看的女人!”赖尔容表情一变,眯着眼说“你说什么?”詹东轻咳一声,王猛反应过来,立即说“不过和师妹你比起来,还是有一定的距离的,连你的万分之一都比不上。”赖尔容这才满意,但心里还是有些不高兴。她看着自己染着红色的指甲,心想,有机会遇到她的话,一定要撕烂她的脸皮。詹北看了一眼巴牧“师兄,你还在看呢?你天天看,不嫌烦啊?”一直没有参与话题的巴牧,正捧着一本书在看。确切地说,是两张纸。纸上记载了得到无上功法的办法,赖尔容保持年轻貌美的法子也是从这上面看到的。只要能练成,这天下尽在他们手中!“小心驶得万年船,看仔细点,总不会出错。”巴牧把纸张小心地收了起来。詹北“等咱们练成,那玄术学会也得跪下叫爸爸,哈哈哈哈。”听到玄术学会,巴牧眼中划过一丝深意。这两张纸是他从玄术学会的藏书阁中偷出来的,而他,是被玄术学会除名,赶出来的。想起当年的事,巴牧攥紧了手掌。当年,他母亲重病,急需医药费,数额巨大,他根本负担不起,向学会提出借钱的申请,更是被毫不留情地拒绝。无奈之下,他只好偷偷挪用公款,可是被发现了。他被除名了,母亲也没能救回来。他从藏书阁中偷出来的这两张纸,记载的都是些歪门邪道,可那又如何,他要让冷血冷情的玄术学会,付出惨痛的代价!巴牧估算了一下进度,低低道“太慢了。”王猛说“没办法,而且我们缺少最重要的恶鬼,还得是穷凶极恶的恶鬼,或许只有等到中元节鬼门大开的时候,才能抓一只了。”巴牧“如果抓不到呢?”王猛“呃,如果抓”没等他说完,巴牧就自顾自地说“如果抓不到,我就自己养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