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若是王牌倒了,他们的矛头是不是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指向二传了?
可行的角度并不少,全看怎么调度。
布丁头猫猫垂下眼眸,将一切神色敛下。
“算了,到时候还是按照计划进行,赤苇那边我负责盯着,有二次就喊你们拦,其余随机应变。”
不说打击,但至少给人施加压力,他们音驹还是很在行的。
镜头转回球场,孤爪研磨小口抿了一口水,低声说:“那就还是按着计划,木兔现在正在兴头上,等他过去这个高峰,再行动不迟。”
决赛场有五局呢,开头用不着特别着急。
别看他们刚刚打得“痛快”,但都在可承受范围内。
没有发疯似的疯狂进攻,也没有为了得分连续使用多点进攻。
先养精蓄锐,按照他们的计划,至少能打到第四局呢。
灰羽列夫突然问:“那如果木兔他一直都在‘高峰期’呢?那怎么办?”
“人不可能一整场比赛都维持着极度高亢兴奋的状态,就算是木兔,他在同一局中的情绪也会有起伏,连续得分会激动,连续失分会低落,我们要做的,就是先将他从这个名为亢奋的浪头上拽下来,一点点给他们展现出我们想要他们看见的东西。”
说这话时,孤爪研磨波澜不惊的语调带上了一点反派模样的调调,沉下来的脸上那对神色的竖瞳仿佛在兀自发着寒光,叫人不寒而栗。
血液们对于自家大脑一贯是相信就完了。
就算大脑让他们全员接球不拦网,或是全员进攻不防守,他们也能干出来。
大脑:“……”
也不至于。
“那我们接下来?”山本猛虎探头。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截断枭谷连续得分的攻势,将比赛的掌控权从他们手中夺回来。”
布丁头二传语气平淡道。
夺回比赛的掌控权,不代表直接取得胜利,而是将局势把握在手中。
“——是!!”
血液神教信徒们齐刷刷喊道。
……
既然大脑开口了,那么接下来音驹的首要目标就是截断枭谷势如破竹的进攻趋势。
这不代表直接从他们手底下抢到分数,单消耗对方的精力也是一项选择。
比如控制不让球落地让对方疲于奔命,又比如刻意将球朝着难接但拼一把就能接到的位置打。
音驹凭借着这种牛皮劲,又一口气抢回来两分。
两球都打到了20个来回朝上,不少观众们直呼——“那种看音驹比赛喘不上气来的感觉又回来了!”
“……我们之前和音驹打比赛,有这么难受过吗?”星海光来拿手肘戳了戳昼神幸郎。
他比赛的时候全身心沉浸式,现在脱离出选手的视角,从观众视角看,反倒是叫他出了一身汗。
昼神幸郎微笑着:“你知道我当时在场边看你们比赛有多着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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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海光来默默鼻子,移开了视线。
木兔光太郎又是一球直直扣下,这次是大斜线扣杀,力道充足气势惊人,球体在空中发出叫人头皮发麻的爆鸣,却被后排蓄势以待的夜久卫辅清晰地捕捉到了轨迹。
再靠左一点!!
自由人将重心朝左脚压了些。
移动身体的同时核心依旧稳固,高度几乎没有变过。
破风声越来越近。
瞳孔中那只逐渐变大的球体也越发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