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布丁头二传朝自己的左侧挪了一小步,上手上抬原地起跳。
在他身后和左侧,几乎所有的攻手都跑了起来。
自由人夜久卫辅在场下,除了他这个二传之外全员攻手,就连接下了一传的福永招平也跟在黑尾铁朗身后助跑起来。
一时间,除了音驹球场内的本人之外,谁都不清楚二传会将球传给谁。
“给我球——”
“研磨,传我!!”
“研磨学长!我!!”
一时间,球场内要球声此起彼伏。
新秋众人紧张地关注着每一名攻手的行为,相反,忽视了孤爪研磨这名二传。
同样的位置,相差无几的高度。
黑黄发相接的少年原地起跳,双手上举。
他深黄色的眼瞳紧盯着下坠的排球,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其他人,不论的队友还算对手,谁都猜不道此刻的他内心在想什么。
时间卡得正好。
他想。
少年腾空而起,在触球前的瞬间撤离了靠近球网的左手,靠着右手力量快速且迅疾地将球推过了网。
这次二次进攻的位置更加贴近球网,即便是最贴近前排的拦网选手们,也无法在瞬息之间做出救球行为。
“咚。”排球轻轻落地。
黑黄相交的发丝在重力和身体下坠的作用下朝上扬起,又迅速下落。
平行于发梢末端的位置,猫瞳少年隔着球网,对着他的对手们缓缓露出一个浅笑。
“猫咪可是很记仇的属性呐。”
观众席上的玲子扬起笑容,弯弯的笑眼看着场中那个笑容转瞬即逝的布丁头少年,轻轻说着。
其实,要是多看几场音驹的比赛就会发现这名看上去神情总是淡淡的少年内心戏还是很丰富的,除了给某名灰发副攻托球时容易化身吐槽役和其他人一起抱怨之外,还有一些时候则是用一副没什么多余变化的平淡表情看着其他人,只有某些时候例外。
譬如恶作剧得逞,又或者是记下的仇终于得报。
随着尖锐的哨声又一次响起,比分板上音驹的分数又朝上跳了一分。
“怎么,研磨我刚刚看你的表情还以为你回传给我呢~”黑尾铁朗用一种是个人听了都会觉得厌烦的声音说。
“啊我还以为是我呢——”犬冈走遗憾地说。
山本猛虎瘪着嘴:“我才惨呢,喊这么响研磨都没给我传球。”
“研磨学长,下次你打算给谁传球啊?”夏目眼巴巴地问。
实际上从这一球开始到扣球结束才出现一抹笑意其余时间毫无表情的孤爪研磨瞥了眼这群看上去被某些不良影响实则是争宠的家伙,露出一个很少见的爽朗笑容。
笑容停留了一秒都没有。
自家队友们都看呆了。
刚刚笑得这么开朗的家伙是研磨研磨学长吗?
是错觉吧?
擦擦眼睛jpg
“当然是传给我自己了~”
他开了个玩笑。
音驹众人:——果然是错觉。(确信地点头)(自我催眠)
竖着耳朵听音驹聊天的新秋选手们:“……”
这话他们是该信还是不该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