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暖房,花房里的花儿隔着玻璃在里面摇曳生姿,仿佛提前预示着春天的来到。
见已经消食得差不多,楼煊拉着随舒的手走进了暖房。暖房唯一的桌子上放着温好的酒,一看就是刚刚准备好的。
两人在桌子旁坐下,随舒却发现楼煊似乎有话要说,又不好意思说。实在想不出楼煊想说什么,随舒只能开口问出来。
“等我一下。”楼煊仿佛下了什么决心,跟随舒说了一声之后就走出暖房。
随舒一边轻酌着酒,一边望向门口,想要知道楼煊要做什么。没有等到楼煊进来,随舒反倒先看到了自己的两只宠物。
只见小金和小胖慢悠悠地从门外面走进来,那大摇大摆的姿势就是大老爷没事在巡视自己的产业。
一看见小金小胖的装扮,随舒就忍不住想要笑出来。小金身姿矫健,穿着一身黑色西装,颈间还带着领花,显得威风凛凛。但是再看小胖,因为小胖不仅腿不长,身上更是胖嘟嘟的,所以被穿上了一身大红色的褂子,就像是年画里胖嘟嘟的娃娃,十分可爱。只是再加上它似乎是不耐烦的眼神,就让人忍不住出戏了。
可能是知道自己身上盛装打扮,所以小金没有像平时一样兴奋地围在随舒身边蹦蹦跳跳,只是走到随舒的身边,就像是一个卫士般站在随舒的身边。
随舒弯下身子摸了摸小金的头,又在小胖不耐烦的眼神下将它抱在怀中,轻轻抚摸。迫于楼煊的淫威之下穿上这一身的小胖满意地喵了一声,果然还是铲屎官温柔。
刚抱起小胖,随舒一抬头就看见楼煊缓缓向自己走来。
随舒看着楼煊在自己身前站住,不着痕迹地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他那么认真的表情,随舒也忍不住站了起来跟楼煊对视,疑惑地看着楼煊,随舒也不开口说话。
“我来了。”努力让自己的声音跟平常一样,接过一开口就是这么一句废话,楼煊差点都对自己不忍直视了。
“噗。”抱着小胖,随舒一个没有忍住就笑出声了。这么大的仗势,就为了说出这么一句话。正了正神色,随舒才开口回道:“嗯。”
顿了顿,随舒又开口问,“所以呢?”
“……”一时语塞,楼煊看着随舒的笑脸,懊恼地皱起眉头。
“喵~~~~”小胖突然叫了一声,看似鄙视地眼神扫了一眼楼煊。
而楼煊似乎完美地理解了小胖的眼神,从随舒的怀中接过小胖,随即转身将它放到了桌子上。嗯,这样子没有了阻碍,说话方便多了。
而无辜被楼煊迁怒的小胖,被放在桌子上之后,嫌弃地挪了挪身子,发现桌子太硬了,于是准备跳下来。一往下望,桌子的高度竟然是自己小短腿的好几倍,小胖思量片刻,只好退而求其次地跳到了椅子上,勉为其难地窝下来。
看着小胖笨拙的动作,随舒忍不住笑出声。等到他转过头再看向楼煊时,就发现对方手中举着两块玉佩。
两块玉佩皆是上等的羊脂白玉雕刻而成,一为龙佩,一为凤佩。而最重要的不是这玉有多么名贵,而是这两块玉上有浑然天成的纹路,若是何在一块的时候,就像是同块玉上的。
“你看,这两块玉是天生一对的。”楼煊将玉佩拼在一起举到了随舒的眼前。
“嗯。”随舒仔细地看着玉佩,赞同地点点头。
见随舒赞同地点头,楼煊高兴地拉起随舒的手,向上摊开。将凤佩放到随舒的手中,又将随舒的手合起来,紧紧握在手中不放。“所以我们也是天生一对。”
随舒好笑地看着楼煊,所以楼煊的意思是想要干嘛?
见随舒没有反应,楼煊又开口道:“这是聘礼,之一”
乍听见楼煊这么一说,随舒差点松手将手中的玉佩掉下地。所以楼煊这么简单粗暴是在求婚?
“所以你这是?”随舒还是不确定地问出口。
“我在求婚。”楼煊脸上淡定地说。如果忽视他渗汗的手心,发红的耳尖,可能这个表情会更有说服力。
“哦。我知道了。”看着楼煊一本正经地说出这句话,随舒突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了。这非种“”的问题,他除了回道“已阅”之外,还能回答什么?
盯着随舒的眼睛,一会儿之后,楼煊才松开了随舒的手,将自己手中的龙佩塞进口袋,又摸出了一个小盒子。
在随舒疑惑不解的眼神,两个毛团懵懂无知的眼神之下,楼煊缓缓单膝下跪,打开了盒子,一只男款的戒指出现在随舒面前。
“小舒,华国已经通过同性婚姻法了。”楼煊缓缓地开口,顿了顿,终于说出了存在心中已久的那就话,“所以,我们结婚吧。”
被楼煊突如其来的举动震惊到了,原本以为他们两人都是男人,结婚这种事情顺其自然,说不定哪天突然想起来就领证去了,就算一辈子不领证也是没有关系的。但是没想到,楼煊会这么郑重其事地对待这件事情。当曾经是帝王之遵的男人愿意单膝跪在你面前求婚,就算是这种形式像是在对待女性,随舒也想不到那么多了。
“你起来。”随舒伸手去拉楼煊起来。这种跪在自己面前的画面他有点承受不来。
然而楼煊却定定地看着随舒,颇有一种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的态度,重复道:“我们结婚吧。”
知道楼煊的想法,随舒也不矫情,平复了一下心情,声音愉悦地说道:“好啊,我们结婚吧。”
听到自己满意地答案,即使楼煊再冷静也克制不住自己翘起的嘴角,浑身散发着愉悦兴奋气息的楼煊,开心地拉起随舒的左手,取出戒指缓缓帮随舒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