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偷偷攥紧了宋酥酥的手。
一边觉得这种瞒着他的感觉十分刺激,一边又莫名担心。
担心他下一秒就翻脸逃走,也担心他掀桌,半点面子都不肯留给她。
她这人,最要面子。
然而出乎意料,这么多人里,林辞均只看向她,嗓音浅淡:“你想好了?”
视线转移到她身上。
姜早更紧张,手也攥得更紧。
过了会儿,轻轻哼一声:“怎么?你怕了?”
林辞均像听到什么笑话,唇边轻舒,绕过桌子,在她身边空着的位置坐下:“订就订,谁怕谁。”
姜早掌心紧张得冒汗,还嘴硬:“幼稚。”
虽是拌嘴,但好歹也是定下来了。
剩下的时间长辈们东一句西一句,说着祝福的话。
宋酥酥小脸涨红,可怜巴巴地提议:“早早,好疼。”
她的手都快被捏坏了。
都是家里受宠的孩子。
长辈们喝了不少酒,不知是谁提议:“要不然明天就把证领了吧?孩子们也到年纪了,又是知根知底的,也谈了一年多。”
姜早拿筷子的手一顿,还未发话,林辞均朝她偏头,轻笑问:“不敢?”
姜大小姐向来是受不了激将法的。
更何况,这种感觉令她心跳加速。
她强撑着瞪了林辞均一眼:“怎么不敢?你要是害怕,就自己跟爸妈说。”
“姜小姐见我什么时候怕过?”
林辞均将西装外套脱下,随意搭在椅背上,“那明天早上九点,民政局门口见?”
“行,你别迟到。”
她答得快,却掩饰性地扭过头,没能藏住眼底心虚。
她承认她似乎是被林辞均吸引。
但却还没想好把婚姻也交出去。
但情绪藏不住,她脑中思绪万千,筷子一刻不停地往宋酥酥碗里夹着菜:“这个你尝尝。”
“这个也好吃。”
“还有这个。”
“”
林辞均余光瞥过她泛红耳根,不紧不慢地折起衬衫袖扣,抿了口红酒,掩住眼底几近病态的占有欲。
无所谓。
只要能得到她。
他情愿用尽所有卑劣手段。
宋酥酥坐在旁边,看看林辞均,又看看姜早,最后看了看自己堆积如山的小碗,弱弱地举手:“早早,我吃不掉,你冷静一点”
早早番外9
心理斗争做了足足一晚上,领证只花了半小时。
姜早在签字前才想起来:“我们还没签婚前财产协议。”
林辞均穿着一身西装坐在椅子上,视线平静地盯着她的笔尖:“不需要,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