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眠抿起唇,眼底浮现些许希冀。
两人慌忙小心翼翼往外挪,嘴里还一刻不停地哄着她:“等你嫁给谢卿淮,以后可别忘了我们俩啊。”
“就是就是,我们以后给你做跟班。”
“”
然而才挪出半寸,夏晚眠忽地暴躁,举起小刀朝近些的沈绒砍去,声音尖锐几近划破耳膜,难掩怨怼:“你们两个贱人!休想骗我!”
死亡的恐惧侵袭,沈绒一时间忘记动弹,眼睁睁地看着刀锋朝下,向她直挺挺刺过来。
还是旁边宋酥酥反应过来,慌乱下狠推她一把。
然而手臂剧痛,耳边同时传来门被撞开的声音和沈绒的尖叫:“酥酥!”
警察和保镖一起冲进来。
宋酥酥疼得几近晕厥,嘴唇微微发白跌坐在地,强忍着没哭出声,还有空扯扯沈绒裙角,声音发抖地安慰她:“都怪我,不该带你过来的,对不起。”
“你别他妈道歉了!!愣着干嘛啊,送她去医院呀!”
宋酥酥捂着胳膊,隐约之中看到夏晚眠被按在地上。
她不知被谁抱起来,一路下了电梯进了车,汽车疾驰在马路上,冲进最近的医院。
沈绒紧随其后,手指冰凉拉着宋酥酥:“别怕,缝针就好了,别怕别怕。”
宋酥酥嘴唇也颤,坐在病床上,泪汪汪的,近乎哀求:“绒绒,我不想缝针,我疼。”
委屈?
小姑娘怕得要命,蜷缩在病床上,泪眼朦胧的。
胳膊已粗略包扎过,系了个蝴蝶结,隐约可见鲜血溢出。
不知是不是失血过多的原因,她皮肤白得几近透明,伤口边缘甚至勒得泛青。
这儿不是谢家名下的医院,医生不认得他们,只好脾气地叮嘱沈绒:“你安慰一下患者情绪,等准备好了来叫我,我那边还有一个病人。”
临出门前,她顿了下,又转头道:“缝针得在六小时之内,别耽误太久,还得打破伤风,别忘了。”
要缝针,还要打针。
宋酥酥抽了下鼻子,将哽咽压回去。
她怕疼,也很能忍疼。
但莫名其妙,这回怕得厉害,手脚都凉。
沈绒性子急,焦虑得在病房内转圈圈:“姐,大姐,算我求你了好不好,你听话!我可不想欠你一条命!”
“绒绒。”
宋酥酥忍着细碎哭腔,拉拉她的袖子,“你说我能打麻药吗?”
“能打能打!”
见她松口,沈绒忙点头,“刚医生就说了,给你打麻药呢!!打了麻药就不疼了!”
“可是”
宋酥酥嘴一瘪,“打麻药的那个针,也很尖。”
“”
沈绒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她小时候打针,也这么欠欠的。
要不说养小孩麻烦呢。
想到这位算是自己半个救命恩人,沈大小姐强行将脾气压下来,哄道,“哎呀,一点儿也不疼的啦!这样,待会儿她给你打麻药,你要疼,你就咬我,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