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的鸾鸟飞旋在空中,凄厉的叫着,利爪狠狠的朝巨龙的双眼抠去……绿龙看起来倒是不怎么在意的微微晃过大头,看似淡定的用颀长的身躯将鸾鸟裹起来,居然还无赖似的晃着龙须去蹭鸾鸟细长的颈……
鸾鸟尖喙猛力朝卷裹着自己的龙身啄着,可惜龙麟对于这样的叮啄毫无反应,绿龙依然不痛不痒的缠着它,鸾鸟挣扎不脱,张嘴对着绿龙的脸喷出一团火,因为距离近,绿龙躲闪不及,被迎头喷了个正着,顿时焦了一片龙须,终于有些动气,龙头一摆,对着鸾鸟喷出一口水,火性的鸾鸟被淋得透湿,顿时委顿的缩成一团,身形也迅速的变小脱出龙身的束缚朝地面摔去……
绿龙紧跟着往地面冲,快到地面时忽然化了人形,伸手接住已经恢复成人形的少年,这时他们脚下原本是院子的地方已是一片废墟。
庄园内这时已经乱成一团,侍仆和牧马工都远远的围观这异象,管家姚德年纪大了,吓得跪瘫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词,好似在求神保佑的样子。
甄灿看着李畅只披着件单衣,手中抱着赤裸的少年从废墟中走出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朝自己笑笑,然后说道:“萧哥哥……对不住哈,我们搞得太厉害了……”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男人怀里昏睡的少年浑身上下,青痕遍布,分不清哪些是吻痕,哪些是淤青,无法想像李畅昨夜到底怎么折腾的,把这只小鸾鸟弄得如此惨状。憋了半天后,只得干咳一声道:“你……你就不能温和些么?他还未成年呢……”
李畅眉头一挑,笑道:“萧哥哥不知道,他自己来逗引我,想借着交合盗我的精元灵气,又撑不住我折腾,见我不舍他灵气双修便发起脾气来……”说着,抬手在那白花花的腚子上拍了两下。
甄灿听得一头雾水,什么精元灵气的?扭头看向身后的人,他是仙,应该知道吧?
穆英琅干咳一下,语声有些不稳,低声道:“呃……就是……龙族的精元灵气对凤族来说是修炼的大补,无羽大约是想通过双修盗取你家绿龙的精灵……呃……龙兄比较呃……那个久……无羽吃不住……就……呃……这样了……”
甄灿没去理会穆英琅突然的口吃,满脑子只想着双修,无羽竟然找李畅双修……再看看李畅那一脸得意的笑,想来那少年这回是偷鸡不着蚀把米,被整治惨了。
穆英琅脱了外袍给无羽披上,犹豫了一下,还是让李畅将他抱进了西院,北院是毁得一干二净了……
一进西院,茸羽看见李畅,脸便涨得通红,指着他手指发颤:“淫……淫龙……你你你!你将无羽怎样了?!”
李畅哼了一声,伸手将他从床上拽下来,顺便将昏迷的无羽放了上去,口中道:“没见过双修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再说,是他先引诱我的,我是淫龙,那他是什么?淫鸟么?”
茸羽一张脸被血充得象颗烧红的大煤球,红里带黑,张口结舌,不知怎么反驳他才好,无奈只得回头向穆英琅求助,偏偏穆英琅也不是个吃素的,对这种事倒也见怪不怪,只是觉得李畅与无羽双修了却不肯给灵气,有意折损无羽的修行有失厚道,只说了句:“若不是两相情愿,还是不要双修的好。”
李畅瞪着他,想顶撞他两句,可看了看甄灿,却改了口:“看在你是穆哥哥的哥哥份上,我不与你计较。”
他说的穆哥哥自然指的是穆英瑜,因为穆英瑜待他一直极好,尤其是失了穆坚之后,穆英瑜几乎将李畅当儿子一般的宠爱,所以李畅对穆英瑜始终有着一份亲如父子的亲情。
听他提到穆英瑜,甄灿心头又是一震,偷眼看穆英琅并没有什么反应,不知为何暗暗松了口气。
结果这一日,因为无羽纵欲过度,卧床不起,加上北院被毁,甄灿要忙着安排人手清理残局和与好不容易缓过来的姚德商量重建的事,带穆英琅参观马场的事便搁置了。
无羽醒来时,李畅正笑嘻嘻的坐在床头,见他睁眼,便笑道:“醒啦?”
无羽一见他,立时啐了一口:“卑鄙小人!”
李畅笑着摇头:“我是龙,不是人。”说完,一双眼朝他下半身瞟了瞟,有意无意的叹道:“你的灵气很美味,我很是受用呐~~改天再来吧。”
无羽脸红,怒斥:“滚!”
李畅不理他的怒意,迳自幽幽笑道:“谁让你算计我呢?不过是小罚一回,下次,我也给你灵气,这总好了吧?这可是成年龙族的灵气呢!你不想要么?”
无羽扬手扔出一只枕头,羞怒的大吼:“你滚!龙族怎么了?龙族的灵气了不起么?我不要你的灵气一样能变成凤凰!你等着!”
甄灿听着屋内的对白,摇头叹气,这又是一对怎样的孽缘呐……
又见故人·避邪古玉
龙凤相争的神话场面实在叫人过于震惊,穆英琅怕流传出去惹出是非,当即对在场的众人施了“返日术”,这是一种令人的近期记忆发生细微混乱的法术,于是,之后,对于坍塌的北院,甄灿只说是年久失修,被蚁虫蛀了梁柱,导致了房屋的倒塌,至于倒塌时“龙公子”与无羽小少爷正在屋内,无羽小少爷受了些伤,被“龙公子”救了出来云云……则全是李畅信口胡说,好在另一个当事人实在没脸说自己发泄得不爽发了飙,只能黯然默认了,总之这件事就这样平息了下来。
说到“龙公子”的身份,为了便于称呼,李畅用自己的种族做了姓氏,而后将自己的名字折分重组,凑了个“杨”字,管自己叫龙杨,甄灿听了这名字,再看看李畅一脸得意的看着自己的表情,就好像在说:怎么样?好听不?我聪明吧?夸我吧夸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