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查?”高虹说,“这家神经病院应该有相关病房的信息。”尚秋秋:“不过重要的文件,我想应该会放在院长哪里。”“也可能。”方周点头,“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以及这五个男人是谁,都成了谜。”“会不会,”木一欲言又止,“是五个人一起居住的?”“不排除这种可能。”方周说,“不过我觉得……”尚秋秋发问:“不过什么?”“总感觉没有那么简单。”方周认真思考了下,“更像是一种欺负现象。”高虹:“欺负现象?”“简单来说,”木一猜测,“类似于校园暴力。”马义这个男人的信息出现,已经说明,他与这场游戏脱不了一定的干系,他一定跟甲凯院长有关,现在最麻烦的问题就是,他过去经历了什么?方周望着照片,眉头紧锁更厉害了。三楼活动范围渐渐缩小,房间被大量玩家来回检查过,那间宛如气味炸弹的房间没多少玩家有勇气可进,宁愿放弃线索也不愿进去。“马义是病人,他还有单独照片。”尚秋秋分析着说,“按照书里的套路,一定是某种重要的角色。”“反抗过甲凯的病人?”高虹问,“被打击报复了?”每间房的玻璃都较为模糊,用钝刀或是其他东西故意刮花的,楼道卫生相当不干净,许多被丢弃在角落的书籍,是一些小说集和专业书。木一蹲下身子,没有半点嫌弃的捡起书,书封面都被刀割得乱七八糟。但里面内容能分辩出是本关于建筑的专业书,书上还有密密麻麻的笔记,木一是看不懂,随便翻阅着,当着此刻高虹们梳理线索打发时间。“假如,给甲凯和马义、那间屋里的人编个故事。”方周眨了眨眼,“甲凯秘密实验的目的是为得到某种奇迹,但秘密付出代价,比他想象的难度悬殊过多,被逼无奈,他只能利用自己精神病院的病人,结果不小心被甲凯发现,甲凯从中报复马义,找人处处针对他,不仅加重了他的病情,还谋害了他。”高虹:“这样的故事算连贯,根据这样的顺序,马义死亡于甲凯的实验可能性更大。”“马义应该是难以对付的角色,应该不像其他人强硬后束手就擒。”方周说,“否则他的照片和钱包,以及怀表会被丢弃,更能说明他是被反复折磨过多次。”“无论是谁,如果长时间被欺压,还无能为力的时候。”尚秋秋回答,“更想的是如何自我拯救。”“他可能有过这样的想法,但甲凯应该也预料到了,所以才会制止。”方周说,“每间床上都有铁锁,肯定绑住病人所用的。”“他被针对后,病情加重,再成为了实验对象。”高虹连续着剧情,“绝对不会是醒着实验,我仿佛能脑补到甲凯或者其他人打晕他的场面。”“马义的资料看起来相当残缺。”尚秋秋说,“估计是想实验后抹掉痕迹,但是没来得及,先一步感染出了丧尸。”方周:“很有可能。”……拐过楼道,大家上了四楼。四楼潮湿气重,裹着浓苦的药味和莫名的鱼腥味漂浮空气,天花板夹缝中还滴答滴答着水珠。水珠掉落在破碎小坑中,水堆积后不断往外涌,溢得楼道满是湿漉漉。四楼相对都是破旧的房间,门被大肆破坏,地板被砸得满是坑,墙上被水反复流动松动倒塌在地上。“真是意思的冷。”尚秋秋捂住肩膀,“姐,小心脚下。”木一拿着那本专业书,慢吞吞跟在身后,方周走一阵就等她一阵,最后无奈,只能暂时抽走她的书。“在看什么呢?”方周提醒,“你都快脱离部队了。”木一愣了愣:“不好意思,就是觉得笔记挺有意思的。”方周:“笔记?”“嗯嗯,书作者似乎是专业的,书上写了好多笔记。”木一说,“蛮有意思的,有得笔记像是物理题。”方周还给她:“……那也不能走一阵看一阵。”木一吐了吐舌头:“知道啦。”四楼越往里走越暗,不踏实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于是高虹劝住尚秋秋,准备原路返回。方周:“怎么返回了?”“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感觉。”高虹摇头,“走吧,下去。”高虹上半身是宽大的衣服,穿了条宽松的牛仔裤,怀孕没多久但是身体免疫力大不如以前,闻到刺鼻的气味会忍不住的头晕,还会忍不住犯恶心。尚秋秋担心她的身体,于是拉着高虹下了楼。“姐,你们先下去。”方周说,“我在上面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