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传来轰炸,让原本沉默行走的玩家们互相对望,开局送死,简直是件不幸大事。“好牛掰?开局送人头。”“我估摸着是钓鱼行为。”“线索没找到,有个狗屁的钓鱼行为,你以为都跟你似的,弱智。”“我就说了剧钓鱼行为,你他妈莫名其妙。”“真有你的,还无辜上了。”“……”小学生般吵架越来越凶狠,动不动就是你问候我、我问候你,搞得高虹一度怀疑这些人的智商是不是只有三岁。由于人太多,大家走了最靠边最暗的房间搜索,没通电的开关不起用。尚秋秋和木一把包里的手电掏了出来,推门而入先行走到进去。这间房的设施相当捡漏,床上的白色床单长时间未更换,大滩干掉的黄渍,气味着实不好受。狭小的柜子上面放了几张报纸,报纸上的信息完全不是年代报道,更像是国民时期。“真稀奇。”尚秋秋翻阅报纸,“居然保留这么久。”“国民时期。”木一看了看,“会不会是虚假的报道?”尚秋秋摇头:“可能?”抽屉有些散落的发霉压缩饼干,剩下的没有其他可搜索,去了下一间。下一间要比那间要干净点,地上散落着几件裙子,屋内有洗发水和廉价香水,还有一张红色服装的女照片,照片背景是蓝天白云,完全与当下环境不匹配。抽屉里有很多廉价到不能再使用的化妆品,墙角有盆枯死的花,花的泥土是红色的,边缘挂了服装上的三无标签。“这东西不是她的吧。”木一取出一支做工精细的怀表,递给高虹。怀表中的照片和女孩的脸不匹配,正当众人疑惑,扭头一看,发现刚刚看见的那张照片,上面人影已经没了,只有湛蓝的天空。木一睁大了眼睛,摸了摸腰上的小刀。“退后。”高虹从腰上抽出鞭子,目光凌厉,“小心些。”气氛凝固起来,过了会发现没动静,尚秋秋拽了把高虹,拉着众人出了门,走时也顺走了那条怀表。那间房门自动合上,并且从里面发出了反锁的声音。木一冒了一身冷汗。“真是诡异。”高虹说,“看来没办法再进去了。”“姐。”方周指了指最外边的观察室,“去那里看看?”高虹点头:“小方子,带带路。”“这边请皇上。”方周真就演上了,“小心脚下。”“你跟裴远学坏了。”人前脚刚走,后脚就有新的人出现,那群人怎么打开都推不动,暴躁玩家决定直接踹门,正当他举起脚。身后的同伴制止了他。透明的门里出现满脸是血,五官模糊的女孩,正贴着门,无声地凝视着他。女性尖叫划破天际——尚秋秋和木一的搜查能力,远比方周胡乱翻找强太多,木一听力出众,能准确知道房间内是否有玩家,以及同方向而来玩家的大概位置。尚秋秋拿着怀表晃了晃:“这肯定不是那姑娘的。”“做工精美,浮雕做得细致,里面照片美人是鹅蛋脸,给人整个感觉,像是某个城堡里的公主。”木一直言看法,“我记得照片上女孩的脸,我能确定,长得也不像,更不可能是母女。”“会不会是恋人物品?”高虹发问,“重要一方给另一方的?”“可能吗?”木一摇头,“我觉得不可能。”“姐,你是快结婚了才这样想的吗?”尚秋秋开玩笑,“我可太羡慕了。”“别闹啊。”高虹也笑,“我很认真的再说这件事。”方周对怀表有些奇妙的熟悉感,他瞧见门对面有个破烂的杂物间,杂物间的玻璃碎裂了一大半。他抬脚走过去,伸手取下那大块玻璃,强烈的直接指使着他,透过破烂的玻璃缝,拧开了里面的把手。门‘咔嚓’一响,他推来刺耳嘈杂又随时会破碎的门,黑漆漆的房间内没有光源,同样难闻的气味。方周打开手机手电,满地黑色的血,很多被撕碎的破布片,丢放着各种各样的杂物,包括拆卸下来没有洗的衣服和床单,那些难闻到窒息的味道,都来自那一堆布。没打算继续向前,停下脚步,发现踩到了什么东西。方周低头看见了一个黑色的钱包,钱包是知名的一线名牌,里面没有钞票,只有几块可怜兮兮的铜板。但有照片和身份证——合照上的男女搭着彼此的肩膀,脖子正戴着尚秋秋手里的怀表,看亲密程度应该是情侣。身份证上的男人比照片要显得眉宇庄严,嘴一圈胡茬,名字叫马义。“你这突然一走。”高虹声音身后传来,“吓得我以为你出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