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怎么来怎么离开,紫夫人脸上阴沉,歪偏着头露出一丝笑意:“送你下地狱。”方周被锤得狠,现在都还昏睡中,一时半会不容易醒。现在摆在他们面前就是赌,赌夫人们见孩子被伤害,担任起夫人的责任,决定反抗高礼先生和莫莉,带着孩子离开别墅。那些种子根本没法用,也根本没法种出一朵花,一旦触及到某种必要条件下,一旦发芽生长,必要长出塔维死后的厉鬼模样。黄夫人奔跑着回来,打开门就是扶住裴远的肩膀,满脸堆笑:“孩子,趁着天黑,我们赶紧离开。”外边夜很浓,黄夫人搀扶着裴远,紫夫人背着方周,橙夫人带着白家军。三位夫人脱离了其他夫人的行列,率先将孩子们带到了后院,这里是裴远来过的地方,那些马夫出行的地方。马夫并没有与她们打交道,而是礼貌的把马车推出来,靠在木桩边等待了天亮的时间,他们要准时出门拉货。裴远问:“你们大概什么时候出发?”马夫看了他一眼没搭理,不经意间看到身后脸上冷漠的黄夫人,马上怂了:“凌晨五点半。”“那现在几点?”裴远问。马夫老实:“刚好四点。”“你的意思是,要我们等到五点半才能出去?”白家军愣了。现在还要等,万一高礼先生发现,他们还能离开吗?“是、是的。”马夫说,“这是我们的规矩。”“你们的规矩?”裴远反应迅速接话,作势虚弱,“那不是我们的规矩,我们可以提前离开?”“对啊。”白家军也跟着说,立马扶住裴远,“你浑身是伤的,吹风怕是不行……”“那不行!”马夫拒绝,“我们不可以把车……”他话还没有说完,已经被黄夫人一根棍子砸倒了,她表情阴冷,对他下命令:“我说了算。”马夫的车上有很多的大瓶子和篮子,大瓶子应该来装些饮料,篮子应该是水果蔬菜面包之类的,要上马车必须撤下东西。“孩子,走吧。”黄夫人说,“天要亮了。”“我们分开坐吧。”裴远说,“我们把篮子撤下来,瓶子留在上面吧,当作防身。”“好。”黄夫人冲他笑,告知紫夫人和橙夫人分开坐,再回头坐在裴远旁边。马夫不敢怠慢,驾着马车往外走,现在的夜还很漫长,头顶悬挂那轮圆月,越变越大,耳边还没有消散的钢琴旋律。“你们对高礼先生做了什么吗?”裴远问她,“你会不会难过?”黄夫人抱着自己的腿,抬头往天上看,她表情不再那么死板,脸上有些一点点的笑意,像是放下,又像是解脱。“我不会后悔。”黄夫人说,“我以前一直以为自己离不开他,无论他怎么对我,我都会觉得那是爱意,但好像不是呢,自作多情久了就会无法自拔。”“但我现在可以反抗了,对他所有的言语和伤害。”黄夫人与他对视,“孩子,我对他说了离开,也发誓再也不会想他,更也不会来找他,我噩梦裴远去厕所洗了一把脸,脑袋清醒了几分,睡得不太舒服,脑子还有些昏荡荡的。客厅就他和方周,两个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就对视了不到一会,方周又开始问:“我为什么会睡着?我当时就感觉被人锤了,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