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躺舒服,耳边就传来的敲门声,一声接一声的比较重。他以为是裴远过来了,连忙去给裴远开门,结果发现门口站的人并不是裴远。七个女仆(中)紫女仆站在方周面前,她手拿崭新的水壶,站姿优美,明明刚见面不久,这会她脸上的妆容已经换了一种风格。她手里的水壶,造型小巧,颜色和她一样是紫色。她将水壶慢吞吞递过来,脸上露出一丝毫无美感的笑容:“这是您差的工具。”方周表现出面不改色,实则心跳加速,毕竟女仆捏死玩家那幕,他目睹过全过程。他稳住鸡皮疙瘩的手臂,慢慢接过水壶:“谢谢啊。”紫女仆给完东西,略带机械离开走廊,她的鞋跟踏在地上有很重的声响,加上走的不快,还带了着点回音。方周手握冰凉的水壶,疑惑为什么女仆会专门送水壶过来,他想不出答案,决定到裴远睡醒问问他。他正要转身关门,鞋跟踏的声音再次响起,脚步没有刚刚紫女仆离开时那么规矩,声音很乱很急。方周迅速关上门,将水壶放在花盆旁边,然后重重躺在床上。房间的装潢和大厅那个管家说的一样,所有的摆设和家具都是最高的材质,不会看家具的方周,都能看出地毯的价格不菲。房门的隔音效果非常好,除了敲门声,走廊其他声音完全听不到。方周没法入睡,花盆和水壶的出现给他一个压力,他有点害怕,自己一觉醒来,所有的东西都会不翼而飞。天花板设计非常花里胡哨,数来数去起码十几种颜色的绫罗绸缎,各种颜色卷在一起,卷成一朵花样。方周看久了有点眼花,临时决定睡一小会,他刚要闭眼,房间的门又被敲了,一下接一下地非常浮躁。方周睁开眼以为女仆折回来了,拉整齐衣服,快速冲过去开门,露出一脸期待笑脸,害怕女仆看出他慌张的目光。“还有什么……”方周拉开门笑容满面而凝固,眼前人虽不是女仆,但他还是补了那句,“……事。”裴远一副没睡醒:“什么叫还?”“没什么。”方周放松心情,“你睡醒了?找我有事?”“刚刚女仆找过你了吧。”裴远扒开方周的门,进了他的屋直接爬在他的床上,揉了揉干涩眼眶,“你见得是什么颜色的女仆?”“紫色。”方周说,“你呢?”“黄色,还挺好看。她刚刚一蹦一跳的敲门出现在我面前,还递给我一个水壶,还告诉我十二点后绝对不能离开自己的房间。”裴远揉了揉头发,“我还想着要问点什么,人家已经走了,对了紫色的女仆有没有对你说什么?”方周摇头:“没有,她只是递水壶给我就走了。”裴远蹙眉,凝重思考自己的想法,一时半会没有说话。方周见他不讲话,自己也不知道说点什么,两个人陷入了沉默。“我们出去转转。”裴远突然说话,从床上弹起来:“这会时间太充裕,根本不可能那么容易天黑,我们先看看其他玩家的情况。”方周没意见,而是指着桌面上的水壶和花盆:“你把这些东西放在什么地方?”“就放在那里吧。”裴远说,“锁好窗户和门,没人能拿走你的东西。”方周很顾及物品的安全:“不怕有开锁的?”“不会。”裴远打开门,“我觉得我这次不出去,可能没机能出去了。”方周不理解:“为什么?”裴远走出去,回了个短暂的嫌弃目光:“闭上你的嘴,带上你的人,保留你的安全感,跟我走。”他们已经被蓬蓬裙女仆们带过了来回,这次离开房间,并没有引起她们的注意,即使走过她们的面前,都一副看不到他们的样子。人还没有接近大厅,已经被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给劝退了两步,裴远脸上没有表现出对这些疯狂玩家有什么诧异,方周倒是好奇,何至于嗨到现在都没有消停。大厅的玩家由最开始的人数,慢慢地往下消,留下的十几个玩家是最疯狂的。他们蹦迪的摇头甩发,可以说是找不到词来形容,他们脸上满是红晕,喝到接近丧失理智的醉酒状态。不少心大的玩家再拿回花盆后,继续返回了大厅这个舞台,他们疯狂把自己嗓音吼到巅峰,为了表达自己的感情,还跪在地上继续飙高音。也有玩家走路不协调地往后院走,看方向是一起去拿花盆,口齿不清交流这个游戏的阔绰,更是互相鼓励彼此都能养出花,通关游戏。早就受不了的玩家已经离开了许多,现场破坏程度非常大,不少桌子被掀翻,百分之九十的食物已经被折腾到无法直视。周围的女仆直直站在一边,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完全不在乎玩家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