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那几个保镖瞬间就沿着扶手跳到了楼梯口,这时,有人又开始往下面泼水,我缓缓向上爬着,紧紧咬着牙,虽然步履蹒跚,却再也没有跌倒。
很快,天香的人蜂拥而上,想要把我从楼梯上推下去,我拿着匕首,瞄准那一开始用水桶倒水的人,愤怒的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他连忙往后退,我把他往地上一推,整个人就压在了他的身上。
原本的嚣张变成惊恐,他看着四周因为我这一扑而愣在那里的人,说道:“兄弟们,看什么呢?还不他妈的给我上?”
立刻有人冲上来要把我拉起来,我冷冷一笑,匕首直接插在了他的肩膀里,他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立刻传遍整个楼层,这时,有人抓着我的胳膊,有人踹我的后背,黄珊珊则一直叫我的名字。
我的脸上被人狠狠揍了几拳,我张嘴一口咬住一个人的手,不断地用力,感觉一股咸味和腥味在我的嘴巴里弥漫开来,这时,我看到一个人的拳头朝着我的脑袋砸来,有人则一把压着我的肩膀,让我别躲开。
就在那个拳头要落在我的头顶时,黄珊珊的其中一个保镖,直接按住那个人的肩膀,将他甩出去多远,同时,围着我的几个人也被打得一哄而散。
我回头一看,就看到岳晶正跌坐在楼梯上,而黄珊珊好像被人推搡着摔下了楼,扭伤了脚。
愤怒在我的心中喧嚣,我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人,怒吼道:“你他妈去死吧!”这一刻,我是真的怒了,也疯了,他们折磨我可以,却这么糟蹋我的兄弟和朋友,这样的奚落简直比直接把我打死还让我难受。
一拳一拳的砸在这个人的脸上,我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他,他的惨叫声和求饶声在我的耳边就像是风一样被过滤掉,丝毫唤不醒我的意识。
这时,有人抓着我的拳头,我一把将他甩开,他沉声喊了句:“法哥,够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转过脸,映入眼帘的是岳晶,他说:“你就是杀了他又能怎样?能出气么?”
我想了想,是啊,现在我的对手是洪图,如果我连这点羞辱都忍不了的话,我还有什么用?
想到这里,我在他的搀扶下从这个人的身上下来,他此时晕乎乎的要爬起来,我瞄了一眼水桶,和黄珊珊的一个保镖说:“去打桶水来。”说完,我看了那个一脸畏惧,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我的人,说:“你敢走,我就宰了你。”
说着,我伸出手,把他肩膀上的匕首给拔了下来。
他捂着汩汩流血的伤口,一脸惶恐地望着我,我掏出路上买的烟,不紧不慢的撕开,给旁边的几个兄弟发了一根,点上烟,我狠狠抽了一口,问黄珊珊怎么样了。
黄珊珊说她好多了,不过走路还是一瘸一拐的,我有些无奈地说:“对不起。”
黄珊珊摇摇头,说她没事,问我怎么样了。
我看着一直在颤抖的胳膊,苦涩一笑,情况很不好。
原本我的胳膊就没好,可是刚刚我彻底疯了,连续出拳,现在胳膊就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我大口大口喘着气,看着四周看好戏的同学,挑眉语气平淡地说:“都他妈不用上课?”
此时是大课间,估计上课的时间还没到,但是我这么一说,这些人就都散了,估计在他们眼中,我现在就是一条疯狗吧。
很快,水来了,我扶着楼梯站了起来,接过水桶,然后把水全部倒在了那个人的身上,那人用手护着肩膀上的伤口,瑟缩着连躲都没敢躲。
我冷冷一笑,说道:“你在这里受苦,你天香的兄弟们呢?呵呵,一群乌合之众,也敢他妈的跟我嚣张?”
说着,我将水桶一丢,沉声说道:“回去给洪图带句话,要来打我,就自己来,别他妈耍小手段,让我看不起!”
移情别恋?
说完后,我就一瘸一拐的上了三楼,岳晶则由其他人搀扶着回到了四楼。
和黄珊珊等人回到教室,一进来,我就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的身上,然后很快,他们就都低下了头,窃窃私语起来。
我来到座位上坐下,感觉全身的骨头都散架了。
瘫坐在那里,看着一旁空荡荡的座位,我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虽然早就知道洪图肯定会让人羞辱我,但我没想到他当真不把黄珊珊放在眼中。想到这里,我掏出手机,给安雪晨发了一条短信:我警告你,你可以搞我,但是如果你搞珊珊,不光是我,江鱼雁也不会放过你。不要以为江鱼雁真是吃亏了就闷不做声的主,也别忘了,这里是南京!
其实我发这条短信,本意并不是威胁安雪晨,而是要看看,她究竟是没把黄珊珊当回事,还是根本不想动黄珊珊。
正想着,短信来了,我以为是安雪晨的,结果打开一看是白水水的,她说刚刚的事情她听说了,下课的时候她有点事,所以没来接我,问我现在怎么样了。
这几天白水水一有时间就会去医院照顾我,给我熬粥,给我削水果,整个人开始往贤妻良母的方向发展,不得不说面对她这种改变,我开心的同时也有点惶恐,害怕自己会抵制不住诱惑爱上她,那么到时候我的曹妮要怎么办呢?
我跟白水水说我很好,问她刚才去忙什么了?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她说没有,就是来姨妈了,去了一次厕所。
我这才放心,就这样,我等了一下午都没有等到安雪晨的回信,心里突然有些担心,拿到我预估错了?如果她不是因为不想对付黄珊珊的话,会不会因为我这条短信,就对黄珊珊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