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上了车,而陈昆和傻强他们则上了后面的车厢,我一枪将一个准备爬上来的安家人给打晕,说了一句:“撤!”我的人便如海水一般撤离。
上了车,我给曹妮打了一个电话,响了三声后,我就把电话挂了。
这是我们说好的,只要她知道我安全撤退的消息,她就会立刻离开,只是我心里依旧有些忐忑,不知道她究竟能不能离开,毕竟,那个于子昂一看就不是什么简单角色。
然而,让我惊讶的是,一分钟之后,曹妮就打来电话,而且让我快点从车上下来。
什么意思?难道有埋伏?
只是我知道曹妮不会无端让我做这些,所以我直接让陈涯停车,然后跳下车,招呼着傻强他们下车。
这时,江鱼雁给我安排的车从后面开了过来,我立刻让傻强和陈涯将他们找好的,真正装有毒品的货箱搬下来,谁知刚搬下来几箱子,就听到司机说前方不远处有军车过来。
艹,军车?我想起曹妮的那个电话,立刻招呼傻强他们上车,上车以后,司机立刻把车掉头,将车开到了一个偏僻的道路上,飞快的超前驶去。
我拿过陈涯递过来的望远镜,看到的是一辆军绿色的大车,停在了货车前,而一群军人飞快地从货车上下来了。
看着他们撬开车子,我心里一寒,心想,这难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只是,如果军方有行动的话,江鱼雁会不知道么?毕竟他们江家,可是有着强大的军事背景的。
想到这里,我立刻给江鱼雁打电话,得知有军方介入,并截了货的消息,江鱼雁大惊,她说她最近让人特别留意了南京军区的行动,那边根本不可能知道安家又开始运货的事情。
这个答案让我心中不住的冒寒气,因为我丝毫不怀疑江姨的实力,那么,这次的行动会不会是有人出卖我们?
半个小时后,车停在了江家门口,而在这之前,曹妮已经给我打了电话,她也正坐车往这边赶,而且就连向爷也来到了江家。
大厅里坐满了人,其中有江鱼雁的亲信,还有向爷的亲信,剩下的就是我和曹妮他们了。
气氛无比的凝重,我的心里有种深深的挫败感,感觉自己成了别人的一把刀,奋勇杀敌,然后胜利的战果却被别人轻而易举的给夺走了。
向爷沉声说道:“我觉得也许并不是我们的问题,从上次有人动了安家码头的人就可以看出来,这群人是有部署,有计划的,我想他们肯定也是算准了安家肯定会再派人过来,所以才会继续潜伏,直到今天晚上才行动。”
曹妮蹙着秀眉沉声道:“不错,于子昂刚才给我打过电话,她说虽然这次我们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但是因为我们这边的善意提醒,她们的人才得以逃过军方的抓捕。”
我有些纳闷了,问她于子昂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曹妮摇摇头,第一次露出迷茫的神色,说道:“她说,也许我们这边的地头蛇的确更适合负责安家码头的生意,她愿意和安家董事长沟通。”
如期举行
卧槽!曹妮说于子昂那个变态,愿意跟安家董事长商量,将运输这块的事情交给我们做,这是拿我们开涮呢,还是在说的是真的?
看着曹妮那张第一次陷入迷茫的漂亮脸蛋,我知道她也不太确定,看来这个于子昂真的很厉害,连一向对人心把握的极其精准的曹妮都猜不透她究竟要做什么。
看了一圈四周人的脸色,我发现他们也一个个愁眉苦脸的样子,完全没有因为曹妮的话而高兴一分,想必,他们也知道这种好事是不可能发生的吧。然而,安家又是不按常理出牌的怪物,所以究竟该不该相信,她们一时间都陷入了犹豫之中。
江鱼雁微微蹙眉,冷声说:“无论后面会怎么发展,现在的情况是,因为这件事,我们的计划又被人摆了一道。”
陈爷也在这里,他有些担忧地说:“小西,你要认小法做义子的事情,恐怕要往后拖一拖了。”
向爷面沉如水,摇摇头,表示他不准备拖下去。
但是我也知道,这件事失败了,就算月杀名声大噪,安家碍于南京这边针对他们打击报复的行动,也将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向这边供货,而南京的地下势力必定都会把这个罪名归结在我的头上。
他们才不会觉得我好厉害,竟然敢动安家的主意,他们也不会觉得是有人故意针对安家,只会觉得是因为我,安家重新开始对南京供货的消息才会被军方知道。
想一想,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毒品带动自己的生意,这群人对我该是怎样的深恶痛绝?而向家的那两姐妹,恐怕也要以此为借口,大大的炒作一番。这时候,如果向爷要认我做义子,那么这笔账,他们自然而然会算到向爷的头上。
想到这里,我心里内疚万分,我说:“我也同意陈爷的话,向爷,这件事就先拖一拖吧,等您从杭州那边回来也是一样的。”
谁知向爷的脸色立刻变了,他沉声说:“不行。”
我有些奇怪的望着向爷,总觉得他想执意在去杭州之前找我,是很可疑的一件事,只是不等我想完,江鱼雁突然就将茶杯“嘭”的一声放在了茶几上。
所有人都抬头有些困惑地望向她,而她转过脸望着我,目光里满是温和,柔声说道:“可以不需要拖延,因为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我也收小法为义子。”
“轰!”整个客厅都炸开了,而我也震惊不已的看着江鱼雁,很想知道她有没有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