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着她的动作,手沿着她的蝴蝶骨往上,将她以一种完全占有的姿态箍在怀里不能再乱动。
再然后,低头,将她的怪笑堵在嘴里。
沈稚鱼挣扎,也只剩下呜呜呜的声音。
第二天沈稚鱼从床上爬起来,站在床上气鼓鼓地说:“姜扶雪,和你睡一点都不舒服!演的好累!”
姜扶雪抬手,又一次把她捞下来。
两人又滚到了一处。
过了许久,床帏间的动静终于平息。
沈稚鱼哭唧唧地推开他,滚了两圈静静地躺在床最里侧。
姜扶雪问:“你怎么了?”
沈稚鱼捂着腰侧,哼了两下,欲哭无泪:“腰子疼。”
沈稚鱼叛出师门之后,宿玉就被锁灵渊拉黑了,只能偷偷摸摸用姜扶雪的窥屏。
每次半夜两个人睡在一块的时候,沈稚鱼都鬼鬼祟祟地把他的宿玉偷过来,藏在被子里面逛锁灵渊的论坛。
偶尔看到两个诋毁自己的言论,想要和别人理论的时候,又想到这是姜扶雪的宿玉,只能作罢。
毕竟姜扶雪在别人眼中,现在还是魔女的阶下囚呢,哪有玩宿玉的权力?
断网!
她每次逛到兴头上的时候,宿玉都会被姜扶雪抽走,然后放到离她最远的地方,把她搂过来,紧紧锁在怀里,只能乖乖睡觉。
沈稚鱼闭上眼睛,姜扶雪把下巴轻轻放在她发顶。
顾怀若也来和沈稚鱼打过,昔日的师徒,旧日的恩者,两人每次打的时候排场都很大,总有好事者转播。
沈稚鱼很强,总将顾怀若打的毫无招架之力,但顾怀若这个人不知有什么底牌,沈稚鱼总是杀不掉他。
两人每次打完,都是一身的伤,然后各回各家。
顾怀若回去找宁红玉,两人柔情缱绻,你侬我侬,沈稚鱼以前是个看门的,现在却能回家找姜扶雪,姜扶雪会给她包扎伤口,细细涂药,一点疤痕都不会留下。
但顾怀若每次都是下了死手的,沈稚鱼亦然。
她身上没一块好肉,血糊一片,还能兴奋地跟他讲,自己是怎么把顾怀若打的屁滚尿流,抱头鼠窜。
姜扶雪眼中却只有那些伤口,他单膝跪地,眉目低垂,冰凉的手指带着药膏在伤口上抚过。
涂好药膏,还得打结,他打结的时候稍稍用力,沈稚鱼呜呜叫了两声,嚷着轻点。
他的手几乎是一瞬间泄力。
她不说话了。
姜扶雪包扎完,目光澄净地看着她的伤口,想着要不自己顺带修一修辅助,毕竟她天天不是在杀人,就是在杀人的路上。
心里决定去翻看辅助的书,他抬眼,看到沈稚鱼正在打量他。
他问:“怎么?不疼了吗?”
沈稚鱼摇摇头:“不疼了。”
“为什么?”
沈稚鱼想了想,道:“因为我是小鱼呀,只痛七秒。”
这是姜扶雪告诉她的。
鱼的记忆只有七秒。
或许是有过这样和睦相处的往事,分离来临的时候总是格外悲痛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