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无人回应。
其他人只是楞楞地看着他们。
喊话的男人挠挠脖子,以为自己说得不清楚,又强调一遍:“她叫温仲夏,是被贬的那个温旬的女儿,被贬到岭南去了,那是多大的罪过啊,这种人做的吃食你们还敢吃吗?”
“敢啊,”另一桌上的一个学生客人回话,“你们刚才不也吃得挺香。”
那两人脸色一僵,有些气急败坏道:“看吧看吧,果然影响极坏,你们都被她给洗脑了,太可怕了。”
温仲夏一脸不解,她洗脑什么了,她顶多洗了他们的口味罢了。
“如果你们想要个体面,最好自己关店走人。”
温仲夏双手抱胸:“如果我就要继续开呢?”
“那我们就把这事闹到祭酒大人面前,代表所有学生抗议,到时候就由不得你们了。”那两人仿佛志在必得的口气。
“你们两个凭什么代表学生?”有其他客人质疑。
“就凭我们身后还有一帮意见相同的人,他们就是知道了此事,才不再来这里吃饭的,派我们两个做代表。”他们说得振振有词。
“我的店是在衙门登记过的正规店,符合大宋律法,你们想抗议请便。”温仲夏朝外伸手。
“衙门的人定是被你骗了,我们可是太学生,我们的抗议他们不能不重视。”
“你们是哪一斋的学生?”此时,杭曜从门外施施然走了进来,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俩放话的人。
他们上下扫了杭曜一眼,看他没穿太学的衣服,轻飘飘道:“我们太学的事,跟你有什么干系?别多管闲事。”
温仲夏挑了挑眉头:“你们不认识他?”
“笑话,为什么一定要认识他?”
旁边的学生顿时起哄:“连杭博士都不认识,你们该不会是假冒太学的学生吧?”
杭……博士?
那俩人顿时慌了神,一人支支吾吾开口:“那个……我一下没认出来,杭博士嘛,我怎么会不认识,博士好。”
杭曜依然没什么表情:“你们到底是哪一斋的?”
“咳咳那个……”
两人不停冲对方使眼色,随后异口同声:
“第八斋。”
“十八斋的。”
话一出口,两人便知道喊错了,赶忙找补道:“杭博士,我们不是同一斋的。”
杭曜凉凉道:“我教第八斋的诗赋课,怎么从没见你?”
“我是十八的,我也没见过他。”另外一个角落里有学生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