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害到自己的利益时,就嫌丢脸了,你们男人真是自私。”
男人不做声。
“人家未出阁前也是家里的掌上明珠,嫁人不是给人作践的,你这副样子只会令她愈加厌恶,好好解决或许彼此还能保留几分体面,我言尽于此。”
韩则仁望着她的脸,迷迷蒙蒙,怅然出声:“这么久以来,你我二人难得能心平气和的说话。”
温仲夏淡然道:“我说过,如果你作为客人来光顾,我很欢迎,我们温记对所有客人向来和颜悦色。”
韩则仁自嘲一笑,他明白,只能是吃饭的客人。
和离
韩则仁到底还是被自己的小厮搀着离开了,温记酒楼不留宿,尤其是不留男的。
回到韩宅,已是子时,小厮左思右想,把醉得迷糊的主子送去了夫人的房中。
董氏爬起来,和丫鬟帮韩则仁洗漱、换衣服,又折腾了近半个时辰。
望着床上毫无反应的男人,董氏叹了口气,她没有上床,而是抱了床被子铺在屋子里的软榻上,将就着睡下。
半夜三更,韩则仁被一阵焦灼的渴意惊醒,胡乱喊了几声:“水,我要喝水……”
紧接着屋内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亮光燃起。
脚步声轻轻靠近,同时传来女人柔和的嗓音。
“水来了。”
董氏扶着他坐起身,韩则仁就着她的手一口气喝下一整碗茶水,干燥的喉咙才舒服了许多。
董氏小声问:“还要喝吗?”
韩则仁看了她一眼,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董氏便又转身去倒茶水,韩则仁望着她消瘦的背影映在墙上,心里不禁颇感触动。
董氏确是个贴心的好女人,以前实不该冷落了她。
如果能够挽回……
“我晚上去了……”他顿了顿,照实开口,“是去了温仲夏新开的酒楼。”
董氏将茶碗递给他,神色平静道:“温掌柜都开酒楼了,真厉害。”
韩则仁莫名心虚,“听说温记酒楼很热闹,我只是去看看,然后喝了几杯,什么也没发生。”
“你不必和我解释,我并未怀疑过什么。”董氏语气波澜不惊。
然而她表现的不在意,韩则仁却愈发心慌,想起温仲夏说过话,是男人不要逃避。
于是他说:“只此一次,以后我不会再去了。”
董氏看他似乎在保证什么一样,叹了口气,“去什么地方是你的自由,我并不想束着你。”
“可你不是不喜欢我在外面饮酒作乐吗,”韩则仁道,“我向你保证,这真的是最后一回。”
董氏接过他手里的茶碗,往桌边走去,轻声细语道:“如果你是觉得对我愧疚,没这个必要,我要的不是保证,是真心实意。”
韩则仁掀开被子下了床,跟在她身后道:“我是真心的,从今以后我再也不那样了……”
话还没说完,他忽然看见软榻上半掀开的被褥,心中霎时冷了半截。
“你在软榻上睡?”